鄭野狐過來。
“有饒姐在,不用擔心了,我還有事,先走了,那幾個人你留著用,周蕭來了給我打個電話。”
鄭野狐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從另外一邊離開了。
他是認識饒之卉的。
男人一生之中,可能會有很多個女人,但說得上刻骨銘心的人,著實不多。
饒之卉是一個讓彭溫倫刻骨銘心的女人。
這個女人,和李靜雯一樣的固執。
從李靜雯姓李,這件事情上就能看得出來,她沒有讓女兒跟著她姓,也沒有讓她姓彭,而是姓了彆的。
是因為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拿這個孩子,將來從彭家手裡得到財產,或者威脅彭溫倫。
和當時的彭溫倫在一起,並且生下孩子,都是她自願的。
這天底下,誰又能攔得住“自願”這兩個字呢?
——
東江。
陳搏龍的辦公室。
中牧聖又來了。
這次來,不是因為霓虹的事情,更不是因為接下來的合作。
是來炫耀。
並且,是來威脅的。
強如彭家,不照樣還是分家了嗎?
現在的陳家,禁得起分家嗎?
中牧聖的來意簡直不要太清楚,尤其是在這種時候突然來了。
陳搏龍卻不懼!
他敢這麼說現在的東江,絕對沒有ca組織的任何一個人。
因為,都被拔掉了。
說到底,威脅還是為了能夠更深入的合作。
現在的陳家,雖說是彙森國際已經在合作了,但到底不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陳家隨時都可以舍棄現在的彙森國際,繼續做自己,彙森國際卻不可以,一旦失去了和陳家的合作,未來會麵臨很多的麻煩。
必須要深度合作!
可是,陳搏龍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其中的風險。
聽著中牧聖對彭家分家這件事情的看法,陳搏龍不禁笑了起來,是輕蔑的笑容,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的笑容。
他鼓掌道“中牧先生說得真好,這一招確實很妙,彭家分家,產業分割,可以采取的手段很多很多,明的暗的都可以,可中牧先生的眼界未免還是太小了,沒看到這其中的風險。”
“風險?”
中牧聖也笑了。
“這件事情,有什麼風險?”
陳搏龍道“周蕭,就是最大的風險。”
“哦?”
中牧聖語氣中帶著不屑。
陳搏龍道“中牧先生不了解這個人,這個人聰明謹慎,而且又十分的狡猾,但與此同時,十分的重情義,他和李靜雯關係不錯,跟彭玉的關係也不錯,從表麵上來看,彭家分家確實是把彭家的財產進行了分割,分而食之,可也有一個非常大的風險,就是彭家和周蕭的合作。中牧先生,您認為,眼下的周蕭,最缺少的是什麼?”
不等中牧聖說話。
陳搏龍自問自答道“是錢嗎?如果您說這個答案,我會馬上把您從我的辦公室趕出去,因為您根本不配坐在這個地方。”
剛準備開口的中牧聖閉上了嘴。
“綠意集團不缺錢,至少現在不缺,他缺少的是人脈,是立場,是關係,而這些恰恰好是彭溫倫有的,彭家的這些人之中,能入眼的人並不多,您覺得自己拿到了彭家在您國內的資產,覺得很驕傲是不是?可如果這是彭家完全無所謂的東西呢?”
連連質問讓中牧聖無話可說。
“您這麼做,的確是把彭家放在火上烤,告訴彆人,彭家分家,趁著現在占據市場,這樣一來,攪亂市場,您這邊再趁機入局,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我還是得提醒您,要想好後招,我是不會和彭家去搶生意的,我們東江這一畝三分地,夠活了,您要玩,我隻能說,您自己玩,陳家恕不奉陪。”
陳搏龍說完,低頭看起了資料。
中牧聖還想再商量兩句,看陳搏龍的樣子,也識趣兒,沒有多留,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