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周蕭笑道“不是說八點嘛,這會兒這個時間,她還沒起吧?”
“嗯。”
賴滄源點頭。
鄭夭夭可是一個懂得享受的女人,她從來都不會做為難自己的事情,為難著自己清早就起床,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明明是她說要請客吃早餐的,可是到了酒店的時候,她還沒起床,三人隻好先在總統套房裡隨便坐坐。
不大會兒,服務員送來了早餐,鄭夭夭也堪堪起床,正好趕得上早餐。
四人圍坐在桌前。
鄭夭夭卻無心吃東西,拿著手機看了一會兒,道“網上已經有王新誠製作假藥的消息了,也說特警已經迅速下手了。”
“人呢?抓住了嗎?”周蕭問。
“早抓了。”鄭夭夭說,“他們早上七點就行動了,七點半就抓到了王新誠,這家夥也是真倒黴啊,放著一個合手又忠誠的風易不用,反而和陸謹言合作,結果陸謹言的人反水,他啊,無處可逃!”
周蕭感慨道“人,總是比機器可信的。”
“那倒是。”
鄭夭夭似乎也有感慨,但隻說了三個字後,就用豆漿將自己的嘴給堵上了。
喝了一口。
她細細品著,道“這豆漿倒是不錯。”
“確實。”
周蕭表示讚同。
“你呢,準備的怎麼樣?”鄭夭夭喝著豆漿,看向賴滄源。
賴滄源嘿嘿笑道“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您和周先生失望的。”
鄭夭夭道“我倒是無所謂輸贏,關鍵是你不要傷了自己就行,今天這一場,真正要鬥的不是你和黃興賢。”
她說著,看了一眼周蕭。
周蕭卻放下了筷子,問出了驚天一句“種子的上一任主人,是誰?”
鄭夭夭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突然笑了起來,“看來,那天陸謹言和你說了很多,你還知道了什麼?”
“我父親。”周蕭放下筷子,終於和鄭夭夭揭開了這句話茬。
他也不知道,事到如今,自己還要知道什麼。
隻是,忍不住想要知道。
“陸謹言說,他手裡的那枚種子,是我父親給他的。”
“你相信嗎?”鄭夭夭問。
“相信。”
“你覺得你父親是個大惡人?”鄭夭夭接著又問。
周蕭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好人,但我知道,以母親的眼光,絕對不會看上一個窩囊的男人。”
一個在山溝裡教書的人男人,被那麼一個天之驕女看中。
怎麼可能?
周蕭即便再不喜歡“門當戶對”這句話,他也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圈子,每個人的圈子都不一樣,想要超出這個圈子去融入彆人的圈子是並不容易。
一個在山裡支教的男人,顯然和柴遇蘇的人際交往圈子是截然不同的,這樣的兩個人能撞在一起,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你父親,是異人管理局的人。”
“果然。”周蕭注視著鄭夭夭,一臉釋然。
“但我也就知道多,你要想跟我問點彆的,我也不知道了,我隻能說,你父親是個不錯的男人。”
“不錯的男人?”
周蕭不是很理解這句話。
“他是個太監。”
“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