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野狐看向她,“我該知道?”
“當時在燕京傳的火熱,那個風流二少和夭夭飆車,說要是他贏了,就讓夭夭洗乾淨到床上等他,那個年齡的夭夭,你也知道,不服輸啊!就跟二少去賭了,結果就是二少輸了一個底朝天,被夭夭剝光衣服扔到大街上去了。”
“……”
鄭野狐還真不知道這些事情。
那個時候,他好像在西北,幾乎半年才能跟家裡聯係上一趟。
“都發生這事兒了,我總不能還要他吧,就把他給踹了。”李淑繼續說著。“真懷念年輕的時候……”
“是啊!”
鄭野狐伸了一個懶腰,又看向李淑。
正巧,李淑也衝著他看了過來。
二人四目相對。
她不說話,鄭野狐也不說話,就靜靜看著對方。
半晌。
李淑突然笑了,笑得很好看。
“你笑什麼?”
鄭野狐卻有些害羞了。
“笑你。”
“笑我?”
“嗯。”她點頭,“笑你這麼多年的青春,白白為了一個死去的人耗費了。”
“你不也是?”鄭野狐下意識反駁。
李淑卻板起了臉,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就又是癡癡的盯著他看,也不知道是在看什麼。
直看得鄭野狐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起身告辭。
可剛起身,李淑便從身後緊緊抱住了他,一雙手緊緊抱住他,身體也緊緊貼著他,仿佛要將他和自己完全融合在一起一樣。
鄭野狐嚇了一跳。
他實在沒想到李淑會這麼大膽,更想不到她會這麼主動,記憶中的她,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沒有這麼主動。
鄭野狐歎了口氣“我今天眼皮一直在跳,原來是應驗在這裡。”
“你不喜歡?”李淑輕聲問。
鄭野狐隻有承認“我倒是不討厭。”
李淑嫣然一笑“那就很喜歡,這麼多年為了一個女人守身如玉,實在不容易吧?”
“守身如玉這個詞語,是用來形容女人的。”鄭野狐苦笑“你這麼多年,為了一個男人守身如玉,也不容易吧?”
“不容易。”李淑也承認了。然後說“你能轉過來嗎?”
她微微鬆開了鄭野狐。
鄭野狐猶豫了一下,終究轉了過來,可他剛轉過來,就被李淑反手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地上鋪著地毯,倒是不冷。
鄭野狐不是在擔心自己冷不冷,而是在擔心她冷不冷,因為他竟然發現這個女人是有備而來的,她恐怕從剛才吃飯的時候就已經隻是穿著外麵那一件薄薄的衣衫了。
如今脫掉了,便什麼都不剩了。
眼看鄭野狐隻是直勾勾看她,她又喜又惱,直罵道“難道你現在隻剩下了這麼一雙眼珠子?”
他當然不隻剩下了這一雙眼珠子,他還有手,還有腳。
於是,他站了起來。
抱起李淑,直衝進後麵的臥室裡。
一個是四十多年沒碰過男人的女人,另外一個是四十多年沒碰過女人的男人,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天作之合。
……
鄭野狐這一夜必定會很痛快。
周蕭的心情卻不大好。
他剛從酒店裡出來,和他們聊崩了,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不意外。
賴滄源也不意外。
隻是拿起手機給鄭野狐和李淑打電話,兩個人卻都未接,連續打了兩通後隻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