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上麵穿著紅色蕾絲邊的睡衣吊帶,下麵穿著配套的紅色睡褲,腳上趿拉著一雙黑拖鞋,十個腳指甲染得通紅通紅的。
半夜裡黑燈瞎火的,這娘們的打扮,瞧著可不像好人啊!
趙山河沒敢看,低著頭,拎著東西往前走。
“趙山河。”劉玲忙喊道,還不忘撩了兩下鬢角的碎發。
“咋……咋了?”
趙山河轉過頭看著她,一股子香胰子味撲麵而來。
“你也知道,我男人在礦上死了好些年了,我一個寡婦實在寂寞……”
“打住!”
趙山河可不敢讓她再往下說了,“劉大姐,這深更半夜的你不睡覺,老往外跑啥啊,趕緊回去睡覺吧。”
“我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我害怕,你過去陪陪我唄,我做幾道菜,咱倆喝兩杯?”劉玲媚眼如絲,朝著趙山河一陣放電。
她最近在外麵可聽說了,趙山河在百貨市場弄了好幾個鋪麵,要做生意,日後說不定真能當上個大老板。
自己要是抓住這個機會,灌他幾杯白酒,等氣氛一到,生米煮成熟飯,她再攛掇著趙山河和蘇婉離婚,日後這壯實的老爺們是自己的不說,興許還能弄個老板夫人當上一當。
想想就快活!
“你一個寡婦,我大半夜去你家,我有家有口的,這要是傳出去成啥了,你要是寂寞,就尋摸個光棍腿子,搭夥過日子唄,彆找我,我有媳婦兒!”
說完,趙山河拔腿就跑。
都說女人三十如下山猛虎,更何況劉玲單身了好幾年,這要是被她給逮住了,怕是要被折騰壞一個腰子。
見趙山河一點都不解風情,劉玲氣的在原地直跺腳,咬的嘴唇都浸出了血。
之前不都傳趙山河吃喝嫖賭一樣不落嗎,自己今天晚上白送上門,這家夥都不要,怕是哪出了什麼岔子!
趙山河跑著回了家,熱出了一身汗。
進了屋子,沒等蘇婉反應過來,他就關了燈,緊緊的抱住了她。
折騰了一個鐘頭後,蘇婉端了水洗洗身子,臉蛋子潤的通紅,嬌嗔的朝著床上的趙山河說道“今晚你是怎麼了,著急忙慌的,好些驚醒了孩子。”
“劉玲……你平時有接觸嗎?”趙山河抽了根煙。
“還行吧,都一條巷子住著,遇見了總要說上幾句話。”
蘇婉很奇怪,趙山河以前在自己麵前從不提彆的女人。
“你以後離她遠點,她和方梅一樣,都不是啥正經人。”
說完,趙山河掐了煙,累的倒頭就睡著了。
蘇婉聽的一頭霧水,洗了洗身子,換了件乾淨衣服後也進了被窩,可這心裡卻打起了鼓。
……
早起,天氣熱的發悶,趙山河洗了把臉,穿了件黑色短袖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