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依然瞄準的是豬頭。
砰,野豬發出慘叫。
很快,便不動彈了。
“老大,你打中要害了,太好了。”大憨和二憨連忙下樹,端著獵槍,朝著野豬走去。
“先彆過去,我再補一槍,野豬很狡猾,可能在裝死。”徐清風喊住了兩人。
沒有必要冒這風險。
因為以前就出現過這種情況,但不是麵對野豬,而是麵對狐狸,還有狼這些野獸。
還是他們村發生的事情。
血的經驗和教訓。
何春花和徐和平小的時候,跟徐清風當故事講來聽的。
說他們村裡上一輩有一個獵人,經驗豐富,然後每次也都小心謹慎,但唯獨有一次,在狩獵一頭狼的時候,一槍打中後,疏忽了,沒有查看狼是不是真的死了,於是便上前,結果被垂死的狼,反咬一口,咬在了脖子上。
一人一狼同歸於儘了。
徐清風小的時候,還挺不理解的。
一個小心謹慎了一輩子的獵人,一次疏忽就死了。
這是不是故事?
但徐和平說,千真萬確。
有的時候吧,就是這樣。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往往不起眼的一件小事,便能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所以,小心駛得萬年船。
大憨二憨雖然覺得老大有些小題大做了,但聽到老大這麼說,還是乖乖的站在了原地,沒有再動。
徐清風也下了樹,拿著槍,走到了距離野豬十米開外,然後補了一槍。
下一秒,野豬居然真的動彈了一下,然後徹底沒有了動靜。
“好家夥,這野豬還真是在裝死啊。”
“它剛才又動了。”
“老大,你真是神了,你怎麼猜到的?”
大憨二憨看到眼前的一幕,對徐清風越發的崇拜起來。
“我沒有猜到,隻是覺得,應該怎麼做,穩妥一點。”徐清風告訴兩人。
前人的經驗,總沒有錯。
“現在可以過去了,這野豬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徐清風告訴兩人。
“我們的獵槍,居然不能破防這野豬,隻有老大的98k才可以。”大憨看到野豬身上的傷勢,都是98k打出來的,獵槍是真的沒有一點傷害。
對此,他也麻了。
“都說在山林裡生活多年的老野豬會掛甲,我以前還以為是假的,但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徐清風看著野豬身上油光發亮的鬃毛和皮膚,感慨道。
“老大,什麼是野豬掛甲啊?”二憨有些不解的問道。
“以前我聽我爺爺說過,山裡的野豬,會用自己那又長又粗的獠牙,找到一棵大鬆樹,戳破鬆樹皮,然後去蹭樹,這樣的話,鬆樹的鬆脂就會流淌到它們的身上。”徐清風跟二憨解釋道。
野豬身上塗抹了一層鬆脂,變得皮糙肉厚了。
這還不算完。
這隻是第一層甲,有的野豬還有第二層甲。
塗抹了鬆脂之後,有些野豬會再跑到沙粒地上去打滾。
渾身沾滿了鬆脂,加上沙粒。
這便是野豬的二層甲。
長年累月的這樣操作,野豬的身體,便會沾滿了厚厚的鬆脂和泥土。
堅硬無比,仿佛掛著一層厚厚的鎧甲,這就是所謂的的“野豬掛甲”。
野豬掛甲,虎狼難傷。
東北虎看到這種掛甲的野豬,都會繞路走,因為很難乾死。
如果真要拚的話,還有可能被野豬給一換一,那就太虧了。
大憨二憨恍然,好家夥。
這野豬掛甲,也太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