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梁紅和蘇守拙也連忙上前行禮。
莫憑欄乾咳一聲,說道“韓文,咱們今天可是來討酒喝的,這十五先生的稱呼,總讓人覺著彆扭,好似我小顧餘生許多輩份。”
瞿梁紅補刀道“嚴格來說,是這樣的。”
莫憑欄臉一黑,無辜的看著顧餘生。
顧餘生的目光在莫憑欄和瞿梁紅兩人身上逡巡片刻,心有明鏡,也不說破,隻道“天寒地凍,快請進屋,我已釀好一壺酒,邀諸位品嘗。”
韓文,蘇守拙,瞿梁紅一一進屋,莫憑欄刻意落後兩步,一隻藏在身後的手微一動,把一個食盒遞到顧餘生手上。
悄聲道“我做的,現在是你做的,我不介意,可待客得有待客的樣子。”
顧餘生默默接過食盒,說道“我有更好的。”
莫憑欄立即眉毛一挑,顯然不信顧餘生說的話,他跨進茅屋,隻見桌子上擺滿數道佳肴,還有紅泥小爐冒熱氣,鮮香四溢。
莫憑欄眼睛瞪大,隨即猛然醒悟,手撫額頭,對顧餘生道“我這關心,倒也無關緊要了。”
顧餘生笑了笑,給莫憑欄取來一把木凳,莫憑欄再次沉默。
互相落座。
寶瓶取來杯盞,以一手桃花繽紛把杯盞置於客人麵前。
引得眾人嘖嘖稱奇。
韓文,蘇守拙,瞿梁紅都沒有見到過如此有‘靈性’的劍靈,暗自驚訝,他們再以神識探查顧餘生的修為時,更是暗自驚訝。
顧餘生入金丹境才多久?
如今,他身上的氣息,深不可測,其境之固,甚至讓一向穩重的韓文,也露出吃驚之色。
顧餘生取來一壺酒。
將杯盞倒滿,又將千山解酒圖掛在牆壁上,隻是淡淡道“諸君,請品酒。”
莫憑欄不與顧餘生客氣,第一個端起杯盞,一飲而儘。
“噗嗤。”
寶瓶竊笑。
本來準備豪飲的蘇守拙,瞿梁紅,韓文不由地微微一頓。
“嘶……好……好酒!”
莫憑欄暢歎道。
咚!
他的話剛落,整個人就醉磕在木桌上。
韓文與蘇守拙麵麵相覷。
瞿梁紅抓住莫憑欄的耳朵。
莫憑欄早神遊天外,一口酒氣撲打在瞿梁紅臉上,讓一向野性的她,頓時麵紅耳赤,不知是酒氣熏人,還是彆的緣故。
“這酒?”
韓文一臉驚訝。
蘇守拙則是怪異的以手指蘸了一滴,送入嘴裡,霎時間,他身上的靈氣逸散,極為精純的浩然之氣環繞身體,形成儒家才韻如墨香。
一時入頓悟之境!
見到這一幕。
戒酒的韓文,也忍不住將酒送至嘴邊,輕抿一小口,片刻後,他唰的一下起身,朝顧餘生彎腰拜道“十五先生,此酒藏仙靈氣,世間無二,我何德何能,敢飲此酒!”
顧餘生不答。
於他而言。
此酒固然珍貴。
可他走遍千山萬水,獲得一份友情,更加珍貴。
瞿梁紅聞言,一臉難以置信,她端起杯盞,以眼眸探查那杯中之酒,也學著細品一口,她忽然渾身泛起灼熱的氣息,麵紅耳赤朝外奔去,不一會,院外傳來陣陣揮刀的聲音。
顧餘生朝那解酒圖打出一道靈力,解酒圖上泛起陣陣靈光籠罩小院。
不一會,莫憑欄和蘇守拙以及瞿梁紅皆去酒勁,唯獨保留酒中奇特的效果。
韓文依舊拘謹。
蘇守拙意外小有突破,朝顧餘生抱拳道“顧兄,此間情誼,皆在酒中。”
說罷,蘇守拙取出筆墨紙硯,以浩然之氣作畫,刹那間,將顧餘生所在的小院周圍布下一個特殊的儒家大陣,此間小院,靈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濃鬱。
“見笑!”
蘇守拙藏筆墨,沉浸於一桌美食。
韓文坐得端正,並無任何表示,他是純粹的兵道修行者,心中暗藏千軍萬馬,其身為將,其誌在蕩寇世間妖魔,他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著顧餘生,平靜道“十五先生,他日守界鎮妖,韓某一定相隨。”
瞿梁紅言簡意賅“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