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此事是聖院曆代院主避諱之事,自然也不會有記載,但是當年儋州的一隻神龜記錄了這一切,尊師遊曆天下時,有幸在一塊岸碑上見過,準確地說,那件事距今剛好三千年。”
“四十歲,夫子那時才四十歲。”顧餘生的手不由地緊捏,身體因為激動而顫抖,“也就是說,那時的夫子,也擁有劍聖級彆的實力,那是何等的閃耀!”
蘇守拙聽見顧餘生的話,也是猛然一哆嗦,這一刻,他才明白顧餘生為何如此表情詫異,是啊,這位千年前飛升的人物縱然是白玉京的傳奇,可夫子呢,他從年輕的時候開始,就已經和傳奇級彆的人物交手了,而他創立敬亭山,豈不是兩千年後的事了?世人皆以夫子教化天下而尊崇備至,那他老人家的實力,究竟到了什麼地步,為什麼他未飛升?
“顧兄,你如何得知夫子的年歲?”
相比起重樓山天降強者,蘇守拙剛才的震撼和畏懼已經消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大的震撼,更大的疑惑!
“菩提樹,菩提樹會記錄世間發生的一切,它會把一切都記在時間年輪裡,當年夫子曾種下一棵菩提樹,如今,我也有一棵。”
顧餘生深吸一口氣,他緊攥的拳頭在長袖裡咯咯作響,大道艱難,千年世事滄桑,可他內心深處,又何嘗不想如夫子那樣閃耀世間!
如果說夫子是天上明亮的太陽,那他,也想成為一顆閃耀的新星!
“蘇兄,走吧,現在藏著也沒有任何意義了,這瓊樓仙會,的確不可錯過。”顧餘生向草堂外走去。
蘇守拙也仿佛被夫子的傳奇影響,將內心的恐懼壓下,他坦然道“無非是死而已。”
“未必會死。”
顧餘生丟下一句話,手中捏著的玉牌散發出蒙蒙玉光。
天空之上。
天河劍聖一劍定荒祖,輕拂袖袍,自九重山巔落下一座劍梯,劍梯三千階,一階如一山,左良的聲音從天空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裡“白玉京備下瓊樓宴,請諸位賞臉,殺伐爭鬥之事,無論是誰,還請給我白玉京一個麵子。”
整個世界寂靜無聲。
左良手一點,那矗立在重樓城的千丈巨劍隨之消失不見,荒祖重新恢複自由,他抬頭看向天空,一臉不可思議,大聲道“是你,長河劍聖,左良!”
“正是在下,古荒道友,方才得罪了。”
“哼,若非我被封印千年,未必會被你一招擒住。”
古荒不屈的辯駁是如此的無力,而他的話,也將天空上男子的身份和信息傳遞給了世人。
左良。
天河劍聖。
一個陌生的名字,可天河劍聖四個字,重如天擎。
“什麼!!”
“他是白玉京的最後一位飛升者。”
“他還活著!”
“白玉京果真有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