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會不會這是一場陰謀!”
顧餘生凝目看向那些家族式的令牌,以強大的神識掃過,這些令牌的確隻蘊藏著一絲絲血脈烙印,並沒有被動過手腳,或者說,對方手段過於高明,他看不出來。
就在顧餘生思忖間,在場的人已經開始將自己的精血迫出體外,朝那些令牌飛去,有的人目標是其中的某個令牌,有的人,則是以廣撒網的形式,將每個令牌都試一次,並暗暗祈禱自己的祖上曾經也來自於大世界。
老黃灌一口酒,撚須道“我說你們兩個小子不去試試運氣?這可是天大的機緣,你們不要以為眠月大陸沒有帶‘仙’字,就以為隻是一個普通的世界。”
“事實上,三千世界,是不是真正的仙域,修行者是不是真正的仙人,並沒有明確的標準,所謂的飛升台,本質上也是一種特殊的傳送陣罷了,唯一隻能確定的是需要借助飛升的世界,天道法則的確要強得多,修行者悟道和境界的提升上限也變得要容易一些,我聽你師父秦酒說過,初代人皇就出自眠月大陸,你們兩個若有機會,定要去看看。”
顧餘生不說話,大千世界他當然想去,然而他身為背劍人,有自己要守護的東西,況且他更想知道,心中的摯愛莫晚雲,究竟飛升到了哪個世界。
蘇守拙意外的灑脫“前輩,我父親和母親都是本分之人,若不是家裡出了我這樣的逆子,也許我們一家人還在汀州過著平凡的日子,似我這樣的人,又怎會擁有高貴的血脈?
退一萬步講,就算有那樣的血脈在,我也暫時不想離開小玄界,師尊為救我而死,我要為他守墓三年,以全師徒恩。再者,世人所追求的大千世界,未必真的就比小玄界要好,恩師賜我守拙二字,就是不想讓我為聰明所誤。”
“不愧為陸觀的弟子,年輕人,你的名字,我會記著的。”
“這是晚輩的榮幸,不知前輩的名諱?”蘇守拙抱拳,顧餘生也有些好奇。
“我的名字?”老黃抹一把星霜的胡須,“我就是一個養馬的,哪來什麼名字?我的先祖立下規矩,隻有真正養出一匹良駒的人,才配有名字,你們啊,叫我老黃就好了,我不生氣。”
老黃神色有些蕭索,顧餘生的腦海中,則是莫名的浮現出仙葫州文武廟前的那一座白馬雕像。
那匹白馬。
應該算是良駒吧。
呼!
一陣狂熱的血氣刮起一陣風,一下打斷了顧餘生思緒,他看向人群之中,隻見一位體型健壯的男子拳頭緊捏,一臉興奮和震驚,他的精血,竟然和一枚令牌產生了共鳴,那枚令牌懸浮在空中,浮現出一隻蒼狼的魂影。
“怎麼會是我?”
那健壯的男子猶自一臉難以置信,眼睛瞪大如銅鈴,潑天的富貴突然降臨,讓他一臉難以置信。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那八位北荒蠻人之一的烏雷,荒祖的八位手下之一,曾在青雲門舉行祭祀儀式,將荒祖放出來的首領。
沒等烏雷從喜悅中反應過來。
人群之中,第二道驚訝的聲音再次響起“亮了,我也亮了!”
顧餘生抬頭看向那漂浮的令牌,果然有第二枚令牌被血脈點亮產生共鳴,而這第二個人,也是荒祖的手下兀術!
就在眾人都震驚之際。
顧餘生斜對麵的荒祖屈身盤坐,麵色陰沉,雙手抱在身前,極力的克製著什麼,很顯然,烏雷和兀術沒有聽他的命令,悄然中以精血為引,使得漂浮的令牌產生了反應。
“荒祖大人!”
另外六人見到烏雷和兀術引動令牌反應,他們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火熱和渴望,齊齊的跪拜下去,他們固然忠誠,可麵對如此機會,又怎會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