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拖著一手濕發的同學,一邊揉搓頭發,一邊八卦。
“聽說有賊,”另一位同學,為其答疑解惑。
“有賊?誰被偷了?被偷了什麼?”
“好像是水壺被偷了,說是放在宿舍都被偷了。”
“會不會是誤會呀?誰會偷水壺啊,還是去宿舍。”
“誰知道呢,我之前也掉了一個,不過是去打水,放在台階上被偷的。”
餘朵從辦公室出來,沒有關上辦公室的門,一邊往外走,一邊鞠躬感謝。
走了兩步又回頭,大聲的說“阿姨,你一定要幫幫我,今天他能偷水壺,明天就能偷錢了。”
她這一嗓子,愛看熱鬨的同學們,又冒出頭來了。
“知道了,知道了。”阿姨連連擺手,讓餘朵趕緊走“我會查清的。”
餘朵這才滿意的轉身,在路過其他宿舍門口,看到有人站在門口觀望,還非常熱情貼心的告誡她們“快去看看你們宿舍丟沒丟東西,萬一……”
“胡說什麼呢你,沒定論的事情,不就是一個水壺嗎?這還沒查清,說不定就是哪個同學借用一下,你這同學怎麼這麼小心眼。”宿管阿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阻止了餘朵的話。
餘朵停住腳步,她沒想牽連阿姨,隻是這話趕話都趕上了,她要不上,可就不是她的性格了。
“阿姨,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們從小受的教育就是不問自取視為偷,你說是借,那人征求我同意了嗎?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私拿我的東西,難道這種風氣值得提倡嗎?
那以後宿舍還能放東西嗎?隨隨便便來個人,不管是不是自己的東西,說拿就拿,你問問其他同學,他們同意嗎?”
一個事件中,受害者所受到的傷害,不足以讓領導者重視的時候,那便把這種傷害預想,儘量擴大,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事件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大多數的人隻會旁觀。
而當他們意識到,若他們隻是旁觀,可能下一個受害者就是自己,那必然會有人站出來同仇敵慨。
果然,當餘朵這話,傳進眾人耳朵,不少人開始反思,繼而點頭附和。
宿管阿姨被懟得一時啞口無言,眼看著看熱鬨的同學越來越多,她知道不能夠把事情鬨大。
“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上報學校,你趕緊回去收拾,馬上要上晚自習了。”宿管阿姨的語氣,帶著妥協。
餘朵點點頭,非常乖巧的,大聲的說“好的,謝謝阿姨。”然後也不再和過道的同學閒談。
宿管阿姨看著離去的餘朵,心中思索,這小姑娘,看著弱不禁風的,沒想到這麼大嗓門。
至於她說的這件事,現在是不得不上報學校了。
水壺丟失的情況,其實一直都有,而且大家都心照不宣,應該就是錯拿了,之前也沒有人來告狀,因為覺得水壺,也並不是很貴,掉了再買一個就行,沒想到今天會有學生硬剛。
餘朵回到宿舍,宿舍其他人,依舊不在,而她的水壺,也沒有回來。
她沒怎麼在意,提著水桶,去了樓下水房,打水洗澡。
等她打水回來,宿舍裡也回來了三個舍友。
看到餘朵回來,三人眼神都變了,其中一人猶豫著,站出來問“餘朵,聽說你的水壺被偷了?”
餘朵點頭,應答“嗯,是啊,還是在宿舍被偷的,我晚上隻能用冷水洗臉,洗腳了,你們看看你們的東西有沒有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