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辦公室,裴瑩挑釁的看著餘朵,小聲的說“看誰弄得過誰?”說完,表情傲慢的揚長而去。
餘朵在後麵,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去找了班主任,班主任得知這個事情之後,第一反應不是詢問餘朵身體有沒有事?而是說“你們真是一天不給我惹事,就不消停。”
然後,一臉不耐煩的,朝著教導主任的辦公室走去。
餘朵回了教室,快上晚自習了,她現在去吃晚飯,也來不及了,隻能夠等下了晚自習再去吃點。
剛坐下,身後的林錯便遞過過來一個麵包“你的飯都沒吃完,吃一個麵包。”
餘朵接過“謝謝,多少錢,我給你。”
“一塊五。”林錯說。
餘朵一邊點頭,一邊接過麵包,然後另一隻手,在校服口袋裡摸索零錢遞給他。
林錯收了錢,看了一眼餘朵的頭發,他說“你頭發沒事吧?”
餘朵搖頭“沒事,還好是短發,晚自習回去之後再洗。”
她身上的菜湯不多,大多都在頭發上,但是因為湯不是很多,頭發並沒有完全濕透,隻濕了表麵。
衣服上雖然打濕得多點,不過她脫了掛在桌子上晾著,倒也不影響。
雖然已經是深秋,但也不至於太冷。
相比之下,裴瑩可比她狼狽多了,她可是正麵潑過去的。
陸茜來到教室,看到餘朵,欲言又止,餘朵沒管,自顧自的啃著麵包。
晚自習有老師講課,隻是第一節上到一半,餘朵便被班主任叫出去了。
她在全班同學的注目禮之下,走出了教室。
他們班的班主任,是一個40出頭的大叔,兼任數學老師,脾氣火爆,性格古板,最討厭學生給他惹麻煩。
“怎麼又是你,啊?你說你到底要給我惹多少事?”班主任見到餘朵的第一麵便是這句話。
餘朵反問“老師你說我惹什麼事了?”
“你還沒惹事?”班主任一臉不耐煩“下午你和趙森,現在又是打架,你說說怎麼哪都有你?”
“老師,下午是趙森打林錯,我隻是旁觀者,教導主任叫你去不知道有沒有和您說清楚,我沒有打架,是他們單方麵圍毆我。”餘朵辯解道。
“單方麵圍毆你,彆人好端端的圍毆你乾什麼?一個巴掌拍不響,你難道就一點錯都沒有嗎?”班主任看著餘朵的眼神,仿佛她才是那個惹是生非的學生。
餘朵驚了“老師,那你說我有什麼錯?是錯在身體太弱,被他們打得遍體鱗傷,還是錯在他們打我,我不該把這事告訴教導主任?”
“餘朵,都這時候了,你還在狡辯?”班主任把餘朵的問題自動轉換成了她在無理取鬨。
餘朵現在隻覺得憋屈,她終於知道,為什麼說霸淩從來都不隻是霸淩者和被霸淩者的事情。
特彆是學校霸淩,為什麼那麼多新聞報道,每年卻還有層出不窮的事情發生,因為霸淩者的肆無忌憚,因為被霸淩者的委曲求全,投訴無門。
還有就是學校的置之不理,發生了這種情況,第一時間不是去處理問題,反而是推卸責任。
因為學校的不作為才造就了霸淩者的囂張跋扈。
因為他們知道,學校為了維護表麵的容光,隻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這就是為什麼許多被霸淩者直到死了,彆人才知道,他被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