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電梯下到車庫,出了電梯,來到車位,看到熟悉的車輛,還有車裡的林錯。餘朵直接走到副駕駛,開門進去。
上了車,林錯看著她全副武裝的樣子,似乎有些驚訝“這麼冷嗎?”
車上有暖氣,餘朵一邊解圍巾手套,一邊點頭“冷。”
林錯說“我記得你以前好像沒那麼怕冷的。”
餘朵說“可不是,我也感覺我以前都沒這麼怕冷,可能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吧。”
“走吧,”餘朵扣好安全帶說道。
林錯點頭,啟動了車子,他預定了一家私房菜的餐廳。
雖然是過節,但是餐廳並未放假,客人也不少,都是提前預定的,臨時來的,根本排不上號。
林錯報了號碼,服務員領著二人進了包間,餐廳在三十二樓,風景絕佳,包廂一麵是落地窗,從裡麵看出去,能夠看到半萬家燈火。
餘朵脫了外套,上了桌,服務員遞過來菜單,兩人翻看了一會兒,點了菜,便等著菜上來。
林錯給餘朵到了一杯熱茶說“暖一下胃。”
餘朵接過“謝謝。”
林錯看著餘朵喝了一口,說道“晚上樓頂能夠看到煙花秀,要去看看嗎?”
“嗯?城裡不是不能放煙火嗎?”餘朵問。
林錯說“這兒可以。”
餘朵思索片刻,說“錢權主義啊!”
林錯忍不住笑了。餘朵也嘿嘿傻笑,沒笑一會兒就收了笑容,說道“我去上個廁所。”然後便站起身,出了包廂。
餘朵走出來,看了看兩邊走廊,又抬頭看了看廁所的指示牌,跟著指示牌走,很輕易的就找到了廁所。
林晨藝看著剛剛進廁所的那人的背影,有些熟悉,怎麼那麼像餘朵?
“小藝,你看什麼呢?”身旁同伴招呼,林晨藝回過神。
“沒什麼,好像看到一個認識的人。”林晨藝說。
“認識的?那要不要等她出來打個招呼?”同伴說道。
林晨藝道“不用,也不是很熟。”她今天是應約朋友的聚會,如果剛剛那人真是餘朵,那她是一個人來的,還是跟其他人一起來的?
林晨藝走了兩步,突然頓住,同伴詢問“怎麼了?走啊。”
林晨藝突然轉頭看著身旁的女生“梁雯,你說這餐廳是你表哥開的是吧?”
被叫梁雯的女生點頭“是啊,你不是知道嗎?”
“那你幫我一個忙。”林晨藝突然笑得一臉詭異說道。
餘朵從廁所出來,感歎了一句,好的餐廳,廁所都沒有異味,貴有貴的道理。
回了包廂,沒一會兒,菜也上來了,林錯等菜擺好,問餘朵“要喝酒嗎?”
餘朵搖頭“算了吧,我還是喝果汁吧。”她的酒品,想想還是算了。
林錯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了然一笑,並沒有再勸,他喝酒,餘朵喝果汁。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吃著吃著餘朵感覺包廂裡的暖氣有些大,她熱得手心都出汗了。
“我去一下衛生間,”餘朵說著站起身,不知道是不是起猛了,她感覺有些眩暈。
林錯一眼發現,詢問道“怎麼了?”
餘朵擺擺手,臉色紅潤,說道“沒事,可能是暖氣太足了,有些熱,我去廁所洗洗手。”
餘朵離開包廂,林錯心裡突然一陣慌亂,包廂裡的暖氣是很足,但是要說熱,還遠遠談不上。
餘朵的臉頰微紅,看著像是喝了酒一樣,但其實她滴酒沒沾。
林錯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一下子站起身,衝出包廂,左右兩邊的走廊都沒看到餘朵的身影。
林錯趕到女廁,正好一個女生從廁所出來,林錯攔住她詢問“麻煩問一下,裡麵還有人嗎?”
女生雖然不知道林錯為什麼問這個,但還是回答道“沒有了。”
話說完,林錯便繞過她,直接進了女廁所。女生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唉,那是女廁所。”
她以為自己遇到變態了,正要呼喊,林錯又跑了出來,並且繞過她,跑走了,獨留她愣在原地,糾結要不要喊人。
餘朵隻覺得渾身燥熱,猶如千萬隻螞蟻在血管裡爬行。她極力的想要抓住點什麼東西。
意識模糊間,耳邊傳來嘈雜,然後便是一陣眩暈,她好像騰空了,誰將她抱了起來。
鼻翼間傳來熟悉的氣味,可是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裡聞到過。
“餘朵……餘朵……”誰在叫她?身體好難受,越來越難受,她想動可全身都仿佛被禁錮住了一般。
耳邊的聲音斷斷續續“朵……好了……到了……彆怕。”
不知過了多久,餘朵感覺身上的難受似乎在一點點的褪去,意識任然模糊,她好累,好想睡覺。
“解毒劑已經給她注射了,觀察一晚,明天早上醒了看看情況,沒事了就可以出院了。”醫生對林錯說道。
林錯冷著臉,但還是點了點頭。
醫生又道“你們這情況有些特殊,醫院已經報警,待會警察可能會找你問話。”
林錯愣了一下,好似終於回過神,但也隻回了一句“好。”
資生堂離開,病房裡就隻剩下林錯和躺在病床上的餘朵,餘朵躺在床上,臉上不正常的紅暈在逐漸消退。
原本因為痛苦緊皺的眉頭也在慢慢舒展,林錯抬手撫摸著餘朵的眉眼,今天是他疏忽了,他沒有想到林晨藝會在今天下手。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到一步,會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
好在,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他說過,要護著餘朵的,誰要找死,他便成全她。
警察很快來了,林錯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半真半假的告訴了警察,做了筆錄,警察讓他隨時保持聯係,明天餘朵醒了給他們打電話,他們會再來做一次筆錄。
林錯答應了,送走了警察,林錯回了病房,他站在病床前,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