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邊,
從畫展回到公寓的慕容浣,直接把自己關進畫室裡。
她正在畫肖像油畫。
畫架旁邊是一張照片,是穿著校服的。
慕容浣畫著輪廓,鼻子一酸,眼淚從眼角滑落。
心底的酸楚化作無力感。
彌補不了的…
她連記憶都沒有。
慕容浣從未預想過,自己會是一個不稱職的母親。
她是在父母的愛中長大的,而她的女兒卻…沒有愛。
有的隻是利益捆綁。
慕容浣把畫室裡的畫整理出來,時不時轉頭看那幅剛完成的畫,眸光逐漸暗淡。
…
權家。
畫展的新聞登上網絡頭條。
權聞知當然也看到了。
那張熟悉的麵孔躍入屏幕時,他的心如被刀狠插了一刀。
阮髓和風荊白同時在展廳護著她。
而她卻如從前一般,好似對周圍的一切都滿不在乎。
他對權曦沒有一點父女感情,實則因為他不確定。
親子鑒定顯示是父女。
可他跟慕容浣在一起,根本沒一點親昵。
喝醉時…他沒印象。
慕容浣好像也是,拒絕他的任何碰觸。
“聞知…”
時雪敲門,權聞知沒聽到,好像陷入了沉思中。
聽到聲音,權聞知很快回過神,眸光亮了幾分。
“想什麼呢?”時雪走上前,直接坐進他懷裡,雙手摟住他的脖頸。
權聞知“我說跟慕容浣沒有過親密接觸,你信嗎?”
時雪狐疑,眉心輕擰“你看到新聞了?”
“你也不信……”權聞知感歎,大手從她的衣角鑽入,摸著她腰間的軟肉。
時雪抿著唇沒說話,她其實信的。
但權曦…
“晤…”
清冷的月光從窗口傾泄而下。
光影交疊,又含羞的躲起來。
墨色逐漸泛白,被淡藍色取代。
翌日早上,
權曦帶著灰色的貓下樓跑步。
鳥語花香,空氣中氤氳著淡淡的青草苦澀。
跑了一圈,貓就不跟跑了,而是在路旁等著她。
一圈兩圈三圈……
權曦跑了二十圈後,再返回到原地時,貓已經四肢攤開睡著了。
她蹲下來,捏了捏它的小腳,唇角緩緩揚起。
權曦從不知道,貓竟然吃素,還是吃紅蘿卜。
空間裡種的小紅蘿卜,它抱著啃,啃到睡著。
這哪是貓,是兔子吧?
權曦抱著它準備上樓,卻在門口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同色係的運動服,同樣身高,連身形也一樣。
站一起,彆人看到肯定以為是姐妹。
“您好…”權曦向她點點頭,打招呼。
陽光照在玻璃門上,淡淡的金光籠罩在慕容浣的身上,如渡了一層光暈,皮膚都泛著光。
溫柔,淡雅。
此刻的她與在畫展時完全不同。
“你好,我是慕容浣。”慕容浣清冷的聲音帶著克製。
“權曦。”她回了一句。
母女如陌生人一樣自我介紹,氣氛慢慢凝固。
慕容浣看著她,眼底的柔光逐漸散開。
權曦輕撫著懷裡的貓,任由她打量。
原主的母親?
還是她的母親?
權曦其實心裡也是混亂的,她能感覺到慕容浣眼底的心疼。
這種陌生的情緒讓她的心也跟著被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