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駱嘉白傻眼了，他膽戰心驚，“我覺得我沒你聰明，第一項作業我就有點看不懂，要不然我們兩個交換卷子，你來a組寫吧。”
陸黎還是第一次見主動承認自己傻的，他安撫駱嘉白，“你剛才不是做了個獨立推理嗎？還是很聰明的，不要懷疑自己。”
“不是！我是真的笨啊！讓我回答一定要出事的！”駱嘉白著急地想和陸黎交換。
他朝著陸黎的方向邁出一步又沒完全邁出，身體不平衡地搖晃了下，差點趴地上。
雙腿突然重如千斤。
駱嘉白低頭，發現自己和陸黎的小腿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鎖鏈緊緊纏住。
一圈又一圈，纏了五六圈。
鎖鏈正是剛進門時繞在小醜身上的，帶著一股濃重的鐵鏽味。
他盯著鎖鏈，鎖鏈又軟趴趴的垂在地上，看起來很鬆。
但是駱嘉白一旦起了想要交換試卷的念頭，鎖鏈就全部收緊，不讓他動。
卷子上同時出現醒目的紅字。
嚴肅紀律！禁止作弊！
陸黎那邊情況相同，他朝駱嘉白攤手，“換不了試卷，必須要你來回答。”
“看來我是人質。”
陸黎往黑板報的第一塊區域走，這時鎖鏈就不再限製行動，他的聲音遠遠地傳來，“你要想好再回答，現在我的命就在你手裡。”
駱嘉白攥緊了筆，額頭開始冒汗，聽見陸黎在叫他。
“這裡有參考資料。”
駱嘉白也走過來。
第一塊區域正從上到下地出現密密麻麻的人名。
駱嘉白拿著筆的手微微顫抖，“這麼多人？”
“彆急。”陸黎說，“上麵是全班同學的名字，現在它正在寫期中考試的成績排名。”
成績單標注得很細致，不僅有每個學生的分數、排名，還有一列寫著上升或倒退多少名次，退步的名次標紅。
駱嘉白看得痛苦，“我上學的時候最討厭這東西，家長會一發成績單，就會影響我和家裡人的感情。你們學校呢？”
陸黎歪頭，“我沒上過學。”
他的智力開發集中在實驗室裡的第九年和第十年，用兩年的時間學完了正常人類從小學到大學的全部內容，並且還有繼續深造的趨勢。
一開始隻是為了方便傳達指令和測試智力數值的極限，結果情況失控。
研究員怕他聰明的過了頭。
在智力僅開發到30的時候，就緊急叫停，將實驗往強化肢體的方向上偏移。
研究員卻發現，之後的每一年，他的智力數值都在無止儘地上漲，並且越漲越快。
研究員也發現，他從前十年的隻會學著模仿，到後十年的開始思考和透過玻璃長久地凝視他們。於是慌張地將鋼化玻璃加厚加粗，將束縛他的鐵鏈通電，找人日夜執勤看守。
駱嘉白想的完全不是一個方向，他很羨慕地看著陸黎，“請家教上課是吧？你看起來也挺像個……貴族小公子的。”
進入這個副本，他一直在偷摸觀察陸黎。
遊刃有餘、優雅從容，甚至有時有些慵懶。
他從來沒見過陸黎失態。
“你一開始連ua都不知道，應該也沒被上班荼毒過，在原來的世界衣食無憂不好嗎，偏偏想不開來死靈遊戲，你，唉。”駱嘉白恨鐵不成鋼，“糊塗啊。”
陸黎看了眼試卷。
完成時間2分鐘
他提醒道，“交卷時間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