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怪物以為找到了規律之後再破壞規律。
永遠比怪物多想一步。
絕。
太絕了。
其他所有人都覺得鐵網就是死路,唯一前進的方向隻有黑霧。
唯獨陸黎逆行。
甚至還探索出死路之中的內容。
駱嘉白想,今天回遊戲夜晚,他不僅要舉重健身,還要多看幾本腦筋急轉彎。
直播間裡的彈幕悄悄刷屏
打賞冥幣9999,我在彈幕裡都不敢大聲打字,怕打擾主播的思路。也不敢打賞超過1萬,要不然主播的手環會發光。
打賞冥幣9998,樓上,你就是主播的理智粉,我立刻撤回兩塊冥幣。誰懂啊!這回他扔完站在原地不動,我已經死去的心臟都要跟著重新跳起來了,他怎麼這麼敢賭啊!運氣要是差一點,要是有怪物不信邪還是往這個位置衝怎麼辦?
你可以質疑一切,但是不能質疑主播的運氣。不過這次遛怪物,靠的絕對不是運氣,主播最後一次就是純純的嘲諷!
陸黎大致看清了鐵網外麵的情況。
塑料袋裡裝的是壓縮類食物,能長期放置。
桌上有瓶倒下的水,周圍還有幾瓶沒開封的水。
現在隻剩下……
他拿出一個燈泡,高高舉起,照亮了前方的一小截鐵網。
不遠處的鐵網上正掛著一把鎖。
通過幾次移動,他終於接近這裡了。
兩秒鐘內,算了下和鎖的距離,陸黎將這最後一個燈泡扔掉。
讓怪物在發癲的嘶吼和叫喊中再次質疑智商。
陸黎在黑暗中放輕腳步,手在鐵網上摸索。
終於摸到了鎖。
沒有鎖孔。
鎖身上有三行可以撥動的數字。
是一個三位數字鎖。
陸黎的指腹按在當前顯示的數字上,根據凸起的形狀猜測現在的數字。
三個零。
鎖沒有拉開,這三個數字是錯誤的。
一隻手往上拔鎖頭,另一隻手按住鎖身的同時開始從第一行轉動數字。
九個數字都拉不開。
唯獨轉到一個數字的時候,鎖頭往上移動了極其微小的一段距離。
如果不是在失去視力,隻靠聽力和感知力的情況下,很難察覺到。
陸黎把掌心的汗擦掉。
順著往下找第二行和第三行的數字。
鎖就靠在鐵網上,陸黎開始拽動難免會不小心撞擊鐵網發出聲音。
離他們最近的一隻怪物緩緩轉過頭來。
發亮的眼睛跟著移動。
當第二行數字凹槽正確卡進去時,鎖頭又往上拉長一小截。
陸黎整個人都趴在鐵網上,胳膊跟著一拽,撞了下鐵網。
怪物尋找的動作停下,定格在陸黎的方位,兩腿在地上用力一蹬,跳了一步就躥過來兩三米,他張開猙獰的牙齒就要咬下來。
卻在半路被人從背後用力繳住脖子往上勒,兩條腿又被另一個人用麻繩捆住,兩邊大腿被各紮一針,瞬間麻得失去力氣,栽倒在地。
往怪物嘴裡塞了個鐵塊,勒住脖子那人一圈又一圈用繃帶從怪物的嘴巴纏到腦後,渾身的力氣都用在胳膊和雙手上,越纏越緊,確定怪物不會掙脫才打了個結。
“兩管麻藥都用下去了!這是給四個成年男人用的劑量!”
怪物尖銳的牙齒咬不爛鐵塊,被硌得生疼,開始掙紮。
駱嘉白直接坐在怪物背上控製音量,他忙得滿頭是汗,抓住怪物的耳朵,用隻有雙方能聽到的聲音溝通,
“不要吵,不要鬨,我們現在在給你找吃的。打擾他的話,會永遠餓肚子,一頓飽和頓頓飽能分得清嗎?”
怪物又不甘地蹬了兩下腿。
駱嘉白求救,“米瑞拉,這個nc你能溝通嗎?我感覺他有尖耳朵和尾巴,可能是屬於某種動物。”
米瑞拉說,“這個副本很奇怪,剛才在幸福世界裡,那些非人生物都長著尾巴和耳朵,但是我不管有沒有布帶遮擋,聽他們說的,都是人話。”
說不定這個nc也能說人話。
駱嘉白手心傳來一陣粘膩,他皺眉,以為是怪物的嘴沒有綁牢固,口水還是順著嘴縫流出來了。
結果那種濕滑的感覺越來越濃重,液體順著他的掌心往下流淌,傳來濃重的血腥味。
他明明沒有攻擊這個怪物,頂多是幫忙把亂咬的嘴合上,對方怎麼會流血?
駱嘉白的手在怪物的脖子上摸索。
很快就摸到了一片濕熱的傷口。
這裡的毛和皮肉糾纏在一起,還有不少血塊。
被駱嘉白碰了一下,怪物又難忍的動彈起來。
這隻怪物身上竟然有傷口?
而且好像不止一處。
現在這裡太黑了,他隻能摸到一處。
駱嘉白的手貼在怪物的傷口上,他深呼出一口氣,內心平靜地閉上眼睛。
準確找到傷口,掌心開始發燙,治愈係異能的光芒被怪物脖頸間的毛發遮擋。
傷口開始愈合。
駱嘉白在傷口還有一半沒治療時停了下來,他又抓著怪物的耳朵威脅道,“你要是能聽懂我說的話,就彆亂動。等會兒再給你治剩下一半。”
怪物驟然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