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之前差點治死你的那家醫院,媽媽告贏了,賠償金今天也到賬了。”
“恭喜發財!啾啾!”
“帶你們去買好吃的。”
“聽說今天中央大街的商場一樓有寵物領養活動,救助的就是上次媽媽攔下來的肉車裡救下的不少沒有主人的流浪動物。買完吃的,就過去看看!”
駱嘉白聽到“中央大街”四個字,連忙想跟上去。
剛發了消息聯係陸黎。
陸黎說就在中央大街附近。
結果駱嘉白還沒走兩步,周圍的場景突然天旋地轉。
回過神來,他和米瑞拉突然站在了一棟眼熟的房子裡。
房子兩層。
兩人正站在一層,麵前是台階,身後是這個家的大門。
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太太粗魯地抓著一個小男孩兒,把手裡滾燙的湯飯往他嘴裡喂,“張嘴啊!又是這副死樣子!我辛辛苦苦燒的飯,怎麼不吃?不吃也得吃!”
男孩渾身的肥肉都在顫抖,他胖的五官擠在一起,被燙得嚎啕大哭,伸手去推,“奶奶!我是你孫子啊!你認錯人了!”
老太太連人帶碗地摔在地上,“你竟然敢還手?”
她怒氣衝上腦門,毫無形象地跪在地上,抓著男孩的頭發,“啪”地給了一巴掌,“我叫你敢推我!你爸媽出差了,我看誰給你做主!”
男孩被連扇了好幾個耳光,臉高高腫起。
米瑞拉抬頭,看見兩人的雙眼都沾染了渾濁的黑氣,開口說話時牙齒上也繚繞著濃鬱的黑氣。
身上的惡濃鬱的化不開。
老太太走出來的房門悄悄開了一條縫兒。
白色的兔子正偷偷摸摸從房間裡跳出來,她貼著牆邊謹慎地走著,走到隔壁虛掩著的房門時,人模人樣地站起來伸手去推門。
門突然打開,一個女孩輕柔地抱起了兔子。
這雙手的手腕上還纏著染血的繃帶。
她摸著兔子的背,又親親兔子的耳朵,轉身回了房間。
對走廊上的一切完全無視。
駱嘉白身後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
一男一女走進來,被混亂的場景嚇了一跳。
“媽!清醒一點!”
“又來了!媽真是老糊塗,現在誰都分不清楚,連我們兩個就在麵前也看不見!昨天鄰居還來找我,說媽打了彆人家小孩,就因為人家是個女孩兒,我賠了好多醫藥費又道歉才把人送走,真是瘋了!”
“當初你媽因為重男輕女逼你和我離婚,我就猜她是不是這兒有問題。”女人指了指腦袋,皺著眉頭,“她還挺會裝的,我們在家是一副麵孔,不在家又是另外一副麵孔。”
“後麵工作還是少跑外地吧,你看家裡,弄得一團糟,還好及時發現了。”
“我聯係過了。今天就把媽帶去精神病院,每個月有空就去看望看望,希望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