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鑫遠慘叫著坐在地上,他伸出窗外的那隻手被切斷了。
切到肩膀,隻剩光禿禿的平整截麵。
被切斷的速度太快,手臂截麵正對著房內剩下三人,先是白花花的肉,然後血才噴湧而出,流到房間地麵上。
麵罩也被平整地切下了一塊,與肩膀上的傷口位置對齊。
他的麵部最為突出的鼻子被切走頂端的一塊肉。
此刻成了一個三角形的血塊,此刻連呼吸都變得格外艱難,整張卡在麵罩中的臉因為痛苦而漲成了豬肝色。
陶鑫遠迅速用剩下完好的手猛地掀開破爛麵罩,扔在一邊。
下巴點著邪靈手環的界麵,他艱難地兌換了保命道具。
斷掉的手臂瞬間漲了回來,臉也恢複了正常。
痛疼雖然消失,剛才劇烈的存在卻讓人一時難以抽離出來。
陶鑫遠劫後餘生般地靠在牆麵上喘息著,他摸了下自己的鼻子,確認因為道具的使用已經變回正常樣子,抹掉不停冒出來的汗。
“怎麼回事?”周楚傑一直趴在地上,高度關注下方陶鑫遠能不能接到木棍。
這關係著他剛才的推斷到底成不成立,陶鑫遠的手臂卻沒了!
他明明一直盯著,卻沒有看清窗外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王賈臉色慘白地把手收了回來,他收得比陶鑫遠快一點,還把用來試探的棍子直接扔到了窗外。
他的邪靈能力能提前預知到一次必然會發生在他身上的重大傷害。
但這種短時間內的反應最適用於個人,並不適合團隊。
驟然到來的危機他根本來不及提醒隊友。
如果他剛才沒收回手,就會和陶鑫遠一個下場。
王賈已經把窗戶關了起來,“沒有用,兩米和四米的棍子都試過了,陶鑫遠始終都看不到,兩個窗戶的直線距離根本沒有那麼長,看不到就是不通。
而且可能還有怪物,今天已經觸發了一次我的邪靈能力……”
他咬牙。
這種邪靈能力一天一共就三次。
進了這個副本之後,用得特彆快,而且用掉之後還對線索沒有任何實質性推進。
耳邊一直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很顯然陸黎和隊友也沒有找到破局的道具。
地板、門、窗戶都不能將上下兩個房間相連。
徹底堵死了全部的方法。
上層房間又找不到與媽媽相關的東西。
他們要怎麼才能走出這裡?
下層房間。
“你的傷口……”駱嘉白摸著眼罩,回憶剛才衝擊性極強的畫麵,他好像在斷臂徹底被衝出來的血覆蓋之前,看見切開的橫截麵上出現了一小片黑色。
像一個小像素點。
混著血,緊緊粘在肉裡。
但是保命道具一生效,異常就消失了。
駱嘉白被剛才的駭人場景驚到,沒來由一陣後怕,“外麵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