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商城裡有道具,但是陸黎不滿意紙質,於是又向柏斯借了工具。
他攥著黑色的羽毛筆,將手臂內側一長串數字按順序抄寫在空白紙上。
因為數字連接的太過緊密,還經常有多個數字重複出現,所以他抄一截就會在手臂上打個點,便於分辨。
柏斯沉默地看著那隻被陸黎擺弄的羽毛筆已經點到了肩膀的位置。
陸黎已經把袖子卷到最高,數字也同他之前說的那樣,在肩膀處換了個角度往脖子和後背的方向轉著蔓延,細長的筆尖在最後一個被擋住看不完全的數字前輕輕一畫。
他的記錄終止在這裡。
“啪嗒”一聲。
羽毛筆被扣在桌上。
陸黎看向柏斯:“我結束了。”
想著陸黎剛才隻說了聲但並沒有開始實踐的幫忙,柏斯和他的視線對上,沒來由的一陣緊張,咽了下口水,“要怎麼幫你看?”
“不能離那麼遠。”陸黎看著靠床頭坐著、幾乎要和牆麵融為一體的柏斯,覺得他的姿勢有些僵硬還離桌子特彆遠,看起來像是在逃避什麼。
“你這樣怎麼寫字?”
他朝柏斯招了下手,在自己右側的位置輕輕拍了拍,“你要坐在這裡。”
柏斯的腦子還沒有理清眼前發生的事情,身體已經先一步順著陸黎指著的地方過去了,他剛坐下,腿就搭上了一件陸黎剛脫下來的外套。
柏斯想,這和他事先想好的步驟並不一樣。
簡直打亂了全部的計劃。
除了蛻鱗期的事情之外,他對陸黎說的都是真話。因為看了直播,所以白天工作的效率確實很低。
他看見陸黎和隊友今天做的事,三件事裡一起看電影這件讓他有些興趣,感覺白天陸黎看電影時心情也更好,所以他想了個辦法在夜晚裡也能好好……
腿上又搭了一件衣服,柏斯眼裡隻剩下陸黎的後背,大片白皙的皮膚讓他想轉移視線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移,暖黃色的火焰勾勒出身體的輪廓,像是蒙了層珍寶般的光輝。
昏暗的光順著背溝的線向下,隱入曖昧的陰影裡。
柏斯撿起自己想了一半被打斷的思緒:
想了個辦法在夜晚裡也能好好的……
好想咬他。
齒根非常的癢。
“背上的字我看不到,剩下的你繼續幫我寫吧。”
陸黎把紙和筆推回到柏斯麵前,脫衣服前他還有些猶豫和不好意思,但是轉瞬就釋然了,隻是上半身而已,他和柏斯性彆一樣,所以沒必要這樣扭捏。
柏斯這兩天因為生病不也解開扣子了好幾次嗎?他現在也是為了正事。
“數字是豎著排的嗎?”陸黎自己按著肩膀先往後看了眼,卻因為角度問題看不完全,又背著光籠在一片陰影裡,連有幾列都看不清楚,隻好放棄,把頭轉回去背對著柏斯坐。
柏斯回答,“豎著的。”
陸黎秉持著認真研究的態度,想儘快找到辦法,通關這個副本,問道,“有幾列?”
今天記錄一次,明天再記錄一次。
他要看看這串數字代碼會不會有變動。
身後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陸黎以為背上的數字有不少列,柏斯同樣也在認真的數,結果長久的停頓後傳來喑啞的聲音,“一列。”
陸黎歪了下腦袋。
一列怎麼要看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