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那張象征身份與財富的黑卡,江芸媚一笑,也沒拒絕,將卡拿過來打量一番。
“不管我花多少錢,都可以嗎?”
戰梟城係好了皮帶,又看了江芸媚一眼。
“一個億的額度,但我會查大筆金額消費記錄的。”
果然,在接下來的半個月,江芸媚沒有再見到戰梟城。
直到這天晚上,有人忽然闖了進來。
看到來人,江芸媚有些詫異,是柳瀟瀟,戰梟城放在心尖尖上嗬護的白月光。
“柳小姐,你來……有事?”
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晚上九點多了,衣衫單薄的柳瀟瀟站在門口,雙目含淚。
“原來,阿城果然金屋藏嬌了。”
柳瀟瀟逼近幾步,她看著江芸媚姣好年輕的麵孔,看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以及一襲湖藍色深v睡裙襯托之下的妖嬈嫵媚,她悄然握緊了拳頭。
“狐狸精!”
麵對這聲罵,江芸媚勾唇一笑,並沒有應聲,她坐回到沙發上,打開電視自顧自看起一檔搞笑綜藝節目,似乎對柳瀟瀟的辱罵不以為意。
罵吧,隨意罵吧,反正從被戰梟城占有的那天起,從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跟戰梟城離開時,她就放下了所有尊嚴。
她至今都記得,那一晚她離開江家時,就已經扼殺了自己那顆脆弱怯懦的心。
“你真是個怪物,一個不知道尊嚴臉麵為何物的怪物!”
柳瀟瀟逼近幾步,站在江芸媚麵前,咬牙看著她。
而此時,門外響起了汽車發動靜的聲音,車燈打在玻璃上,光線忽明忽暗,江芸媚知道,是戰梟城來了。
她起身打算去門口迎接自己的金主,柳瀟瀟忽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在江芸媚還沒反應過來時塞進她手心。
然後,柳瀟瀟抓著江芸媚的手,毫不客氣的,將那柄水果刀插進了自己的小腹。
戰梟城進來時,就看到柳瀟瀟捂著小腹痛苦倒下,鮮血從她指縫間噴湧而出,一滴滴落在江芸媚白皙的腳背上。
而江芸媚呢?
她像是被嚇傻了般,死死握住那匕首,一臉震驚看著他。
“阿城,我……我好痛。”
柳瀟瀟側臉,望向站在門口的戰梟城,她舉起鮮血淋漓的手,痛苦哽咽。
江芸媚終於回過神來。
她扔掉了匕首,拚命擦著自己手上的血跡,連連搖頭說道“不是我,我沒有傷害她,是她自己……是她自己……”
“是她自己將匕首捅進自己小腹的嗎?是她自己殺了自己,然後嫁禍給你嗎?”
戰梟城衝過來,扯過沙發上的墊子壓在柳瀟瀟傷口處,他聲音裡帶著讓人畏懼的厲色,一字一頓,都是罪。
“瀟瀟膽小怕疼,彆說是捅自己一刀,她就是打個針都會疼得掉眼淚,江芸媚,你說,你讓我該怎麼相信你?”
戰梟城已經抱起了柳瀟瀟,他大步流星往外走去,臨走時最後看了江芸媚一眼,眼中滿是寒光,像是一柄淬了毒的匕首,直直插在了江芸媚心尖上。
江芸媚以為自己從未將戰梟城放在心上,甚至她一直都覺得,戰梟城與她就是金主豢養金絲雀的關係,倆人沒有半點感情可言。
可當戰梟城用那種惡狠狠的眼神看她,當她看著他仿若珍寶般抱著其他女人離開時,她的心,還是無法自抑的抽搐著,像是鈍刀子割肉,疼得幾乎喘不上氣來。
愣愣跌坐在沙發上,江芸媚看著自己滿手的血,想起柳瀟瀟在抓起她手時眼中的狠戾,她清楚知道,自己這一次,真的要栽了。
或許是沒見過這種鮮血淋漓的場麵,或許是柳瀟瀟帶給她太大的驚嚇,以至於江芸媚覺得胃裡一陣翻騰,一陣一陣犯惡心,幾次都險些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