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扶著自己的肚子,一手死死扶著身邊的牆,那原本光滑的牆麵已經被她摳出好幾道指甲印。
“你,你爸爸在樓上,他像是被人下了藥,你快去看看吧。”
江芸媚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她還是強自鎮定指了指樓上。
“我知道,已經讓醫生過來了,媚媚,你先平躺在床上休息,等醫生來了,馬上就讓他給你治療。”
一邊說著,戰梟城已經抱著江芸媚,將她防止在一樓客房的床上。
“要是這兩個孩子保不住,我可該怎麼辦?”
或許知道自己出血,又或許是肚子真的很疼,江芸媚那眼中,終於浮現出恐慌來。
她忍不住抓住戰梟城的手,聲音是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顫抖。
“如果孩子沒了,我……我大概也沒法子活下去的,我這悲涼的人生本就無望,都是因為有了孩子,才覺得有盼頭,有讓我活下去的動力。”
此時此刻的江芸媚脆弱無助,她褪去平日裡那層堅不可摧的外殼,露出自己最柔軟最脆弱的一麵。
這番話讓戰梟城心如刀絞。
他握著她的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柔和些。
“你前些日子不是還衝到我的車邊,對著我大吼,說大不了就跟我去醫院打掉孩子,那時候,你不是挺無情的嗎?這才幾天,怎麼就沒了孩子活不下去呢?”
聽到這話,江芸媚露出一抹苦笑。
“那是我給你的苦肉計,我在賭你沒有那麼心狠。”
戰梟城歎息一聲,俯身吻了吻她蒼白的臉。
“你賭贏了,不止是對孩子,對你,我也割舍不下,媚媚啊,你怎麼就不懂我的心呢?”
剛說罷,隻聽外麵傳來任清的怒斥。
“賤人呢?那個賤人呢?那個賤人是不是勾引了我丈夫?讓她出來,看我今天怎麼弄死她!”
聽到這話,戰梟城的臉色登時就變了。
他眼神中那一抹溫柔被戾氣替代,連帶著整個人都變得陰森恐怖。
“雲懷舟,你在這裡照顧,不管誰來,都不許動她,知道嗎?”
雲懷舟點了點頭,站在門口,堵上了唯一出路。
戰梟城走出房間,正好與任清迎麵撞上。
“你攔著我做什麼?那賤人都勾引你爸爸了,你還護著她?你沒問問她,她腹中的野種是誰的?那野種到底是你的孩子,還是你的弟弟妹妹?”
任清冷笑,像是個瘋子,對著自己兒子說出最狠毒的話。
“是誰的孩子與你何乾?左右都是姓戰的,怕什麼?”
這話,讓任清臉上那得逞的笑容頓時僵住。
她像是聽到了不可思議的話,瞪大眼睛看著戰梟城。
“你說什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那是野種!那是你的女人與你的父親媾和後的野種,那野種能留著嗎?能生下來嗎?”
戰梟城繼續冷笑,笑容越發陰森。
“對啊,一個是我的女人,一個是我的父親,這倆人,與你有什麼關係?你那麼操心做什麼?你現在最在乎的,不應該是你的寶貝大兒子嗎?”
被點名的戰連城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進了客廳。
“你的父親也是我的父親,也是母親的丈夫,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說與母親無關?嗬,戰梟城,你這是在講笑話嗎?”
任清咬牙切齒說道“戰梟城我告訴你,今天,那個女人我必須帶走,你若還想做戰家的兒子,你若還想做戰氏集團的總裁,這件事你不許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