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月沉著臉,聲音陡然拔高,帶著讓任清畏懼的氣勢。
任清用憤恨的眼神掃過戰梟城與江芸媚,但當麵對溫明月時,她咬了咬牙,還是跪下來。
“媽,這事兒我確實也有錯,我與連城被小人騙了,所以才……但我是戰家主母,我是斷然不會乾出有損戰家名聲的事情來,媽,你要相信我啊!”
溫明月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任清,許久,她哼了聲。
“罷了,我也不是不相信你,隻是你說被小人欺騙了,那你得給我說清楚,這小人,是誰?”
任清抬頭看了一眼戰梟城,她眼中閃過一抹冷笑,咬牙說道“這小人不是彆人,她是梟城的心肝寶貝,是梟城的心尖寵,來人,把柳瀟瀟給我帶出來!”
片刻,兩名身強力健的仆婦拖著渾身是傷的柳瀟瀟從後院出來。
此時的柳瀟瀟確實是慘,身上那件白裙子被鮮血染紅,那張精致的臉也是傷痕累累,她的頭無力垂下來,若非時不時痛苦哭泣幾聲,旁人怕是要以為她已經死了。
兩名仆婦就那麼將柳瀟瀟扔在了院子裡,她趴在地上,像是一條苟延殘喘的狗。
“就是這個女人,她找到連城,說江芸媚是江家送給敬昭的女人,還說她腹中的孩子是敬昭的,咱們家連城一向嫉惡如仇,這女人又說得煞有其事,連城這才生了氣,拉著我去找敬昭要說法。”
任清已經站起身來,她站在溫明月身邊一臉憤怒,一邊將所有的錯都歸咎在柳瀟瀟身上,一邊替戰連城開脫。
聽到這話,溫明月的眉頭緊緊皺起。
“來人,將這女人給我弄醒,我要親自問問她。”
已經有仆婦準備好涼水,這兜頭澆下,柳瀟瀟頓時就醒了。
她睜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戰梟城。
“阿城哥哥,我好痛,你救救我。”
聽到柳瀟瀟這番話,江芸媚心中冷笑,瞧,這就是白月光最擅長的表演。
當初在彆墅裡她捅完自己刀子後就是這句話,在宴會上被雲懷舟甩出去後也是這句話,但最諷刺的是,戰梟城還就吃這一套。
果然,戰梟城的臉色微變。
“這是怎麼回事?法治社會了,怎麼還動私刑?當警察是吃素的嗎?”
聽到這話,任清冷冷一笑。
“法治社會?那隻是約束普通百姓的,你去問問,哪家豪門沒有自己的私刑?怎麼,梟城,你心疼她了?那好,我問你,她那些話是不是你教的?”
就在此時,坐在輪椅上的戰連城被人從屋裡推出來。
他大聲說道“柳瀟瀟都已經承認了,她說這些事都是梟城讓她做的,還說隻要她聽你的話,將臟水全都潑到我身上,你就會娶她。”
說罷,戰連城指著柳瀟瀟,神色陰鷙。
“來,你來說,你到底是怎麼聽從戰梟城的話?又怎麼欺騙我與我母親?又如何給我父親下毒的?柳瀟瀟,我警告你最好實話實說,要是敢有半句假話,你該知道你的下場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