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做?直接在自己的葬禮上戳穿你母親與戰連城的真麵目?還是說打算用這件事威脅他們?”
其實從正常人的思維來講,戰梟城應該暗地裡找到任清與戰連城,借此機會威脅那母子二人,從而拿回戰氏集團與戰家家主的地位。
這樣,既能保全戰家的顏麵,又能不撕破他與任清最後一絲的母子之情。
但是戰梟城卻冷冷一笑,說道“如果是你,你怎麼做?”
“我?我與任清並沒有母子情誼,她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來,我當然是要當眾揭穿她的真麵目,用最狠辣的手段毀了她!”
鳳毓凝神色陰鷙,提及任清時,眼底也帶著憤恨。
“好,那我們就這麼做,那我們就撕碎她的人生。”
戰梟城抬手摸了摸鳳毓凝的臉,聲音輕柔溫和。
這樣的舉動,反而讓鳳毓凝有些不適應。
“不是,這是我的想法,並不是你的,你與她……到底是母子,你真忍心讓她身敗名裂,而且這件事一旦鬨出來,你母親是要坐牢的。”
隻謀財害命這罪名,就足夠讓任清在監獄裡度過下半生了。
“我曾經給過她很多次機會,是她不珍惜的。”
戰梟城靠在座位上,聲音沙啞,眼底帶著一抹失望與痛苦。
他何嘗不知道那是他的母親呢?他何嘗不想母慈子孝呢?可是任清她不配!
從小到大,但凡她對二兒子有半點疼惜,戰家都不至於走到今天,他們的母子情分也不至於如此寡淡。
“我現在將她送進監獄裡,反而是在救她。”
戰梟城看了一眼鳳毓凝,苦笑說道“你也看到她有多心狠,為了達成目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若是再放任下去,將來遲早要將自己的命賠進去。”
鳳毓凝靜靜看著戰梟城那受傷的眼睛,看著他臉上的痛苦與無奈,她的心有些軟。
猶豫了片刻,她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當做是撫慰。
隻是趁著這個機會,戰梟城已經順勢靠在她身上,臉貼在她脖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三十多年的人生晦澀無光,我的心也沉浸在冰冷黑暗之中,沒有半絲溫情,小凝啊,幸虧有你。”
戰梟城的手環住了鳳毓凝的腰,唇輕輕吮吸著她的脖頸,聲音沙啞,像是受了傷的孩子。
此時此刻,鳳毓凝知道自己該推開這個男人,該冷笑著說給你溫情的人是你的情婦,可不是我。
但她說不出口,因為,她就是她啊!
倆人就這麼坐著,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沒有動,隻靜靜享受著這片刻的溫情。
五年的光陰那麼久,那麼漫長,那麼讓人彷徨無助。
他們久彆重逢,卻是第一次這麼平和的靠坐在一起,某一瞬間,像是回歸了當初。
戰梟城私心盼著時間在這一刻靜止,私心期盼他們能一直這麼倚靠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
但越是期待什麼就越是容易失去什麼。
就在戰梟城連大口都不敢喘,生怕打破此時的溫情時,鳳毓凝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這手機鈴聲像是破解魔法的咒語,瞬間讓鳳毓凝驚醒,她一把推開了戰梟城,手忙腳亂找到了電話。
“哦,彥澤啊,我不在公司,我在外麵……辦事情。和誰?誒……和一個朋友,你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