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繼續搖頭。
“我什麼都不記得,怎麼去找家人?而且這七年來也沒人找過我,大概我也沒有家人了吧。”
頓了頓,她笑道“甚至連‘溫寧’這個名字都是您給我取的,您說老太太姓溫,不如就讓我跟著老太太姓,寧字就是安寧,謝謝您,戰先生。”
戰梟城擺了擺手,說道“我也不過是那天心情好,這才順手救了你而已,這些年來,你也沒有辜負我的栽培,尤其是這五年來,你將我奶奶與父親照顧得很好。”
溫寧低頭一笑“不瞞您說,我已經將梨木台當做自己的家了。”
剛說罷,隻見在外麵的巫彥澤快走幾步衝了進來。
“剛才,剛才你們說什麼?七年前?七年前的火災是怎麼回事?七年前的火災,是在哪裡發生的?”
巫彥澤聲音顫抖,臉色更是煞白,他眼神死死盯著溫寧的背影,眼眶竟然有些紅。
戰梟城佯裝沒看到巫彥澤失控的表情。
“哦,我與溫寧在聊天呢,你還不知道嗎?溫寧七年前遭遇過一場大事故,險些被燒死,你彆看她現在是個小美人,但這一張臉都是後來人工植皮和整容過的。”
巫彥澤渾身顫抖,他失控上前,雙手抓住戰梟城的肩膀。
“那場火災,是不是在南郊的伴山人家?”
戰梟城挑眉,做出一副震驚的樣子。
“巫先生也知道伴山人家的火災?說起來可是很慘啊,半個山莊幾乎被燒毀,聽說光傭人就死了七八個……”
巫彥澤聲音顫抖嘶啞,他怒聲吼道“我問你,她是不是在伴山人家被燒傷的?”
“是啊!”
戰梟城對巫彥澤失控的神情毫不在意,他掙脫開他的手,點頭回答,很是平靜。
“溫寧就是我在那裡撿到的,當時已經燒焦了,隻勉強有一口氣,我就大發善心將她帶回去醫治,也是她命大,竟然還活了,醫生都說,是醫學奇跡啊。”
說罷,戰梟城看著巫彥澤,反問“但是這與巫先生你有什麼關係?怎麼,難不成你有重要的人也喪生在那場火災裡了?”
鳳毓凝盯著戰梟城的眼睛,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巫彥澤顫抖著身體,一點點轉身,最終,他視線定在了溫寧臉上。
是,這麼細細一看,溫寧的臉確實很僵硬,甚至好幾處還有凹凸不平的痕跡,像是動過刀子。
而且,在襯衫衣領之下,他看到了猙獰的燒傷疤痕。
“你……你叫什麼?”
巫彥澤的聲音在顫抖,他蹲下來,與溫寧目光平視,聲音溫柔似水,像是怕嚇到了她。
麵對這樣失控的巫彥澤,溫寧是有些害怕的。
而且這男人還是總裁的未婚夫啊,現在卻這樣看著她,救命,她不想失業!
“巫先生,我叫溫寧。”
溫寧站起身來後退幾步,與巫彥澤保持著安全的距離,生怕被鳳毓凝誤會了。
“你,失憶了?”
巫彥澤逼近幾步,他的手想要觸及溫寧的臉,卻被溫寧躲開。
“是,我失憶了,我險些葬身火場,頭部也受到重創,所以已經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了,您認識我?”
溫寧微微皺起了眉頭,神色依然警惕。
沉默片刻,巫彥澤忽然上前,一把抓住了溫寧的手,然後在她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猛然將她的襯衣從緊身裙裡抽出來,以不容她反抗的姿態,掀起了她的襯衣,露出她燒傷嚴重的後背。
背上,除了觸目驚心的燒傷之外,還有一道猙獰的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