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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議論紛紛,這些話自然也就傳到了董柏清耳中。
一旁,北城另外一家豪門家主看著董柏清,一臉猶豫。
“董先生,您……應該也接到任清的托付了吧?”
董柏清看著這家家主,打量片刻才說道“那你怎麼想?”
“我……我是不願意做這件事的,雖說當初我們與梟城因為生意上有爭端,但那也隻是生意上的摩擦,斷然還不會到了仇敵的地步。”
這人頓了頓又說道“況且我與敬昭關係也不錯,現在明知道戰連城不是敬昭的親骨肉,卻還要昧著良心說假話,這是對死者不敬啊!”
董柏清點頭一笑“那你為何又答應了任清的要求?”
“因為任清說,您已經答應了啊,我這一想,您都答應了,我不答應還能怎麼辦?”
這人歎息一聲“所以,我們都是跟著您走的,您若是非要扶持戰連城,那我們……”
“行,你們的意思我知道了。”
董柏清點頭說道“也就是說,一會兒在場上,你們也是會支持我的,對不對?不管我做什麼事情,你們都是與我站一起的。”
“那是自然,您可是我們的主心骨啊。”
聽到這人的話,董柏清又望向其他幾家家主。
他們的態度都與這人一樣,都是以董柏清馬首是瞻。
“行,那我心裡就有數了,一會兒,你們不需要做什麼,隻要在我做事情的時候不要站在我對立麵就好。”
董柏清露出笑容來,理了理脖子上那條暗紅色領帶。
“今天這熱鬨,且有得看咯。”
不多時,隻見工作人員進來,對著在場的人鞠了一躬。
“告彆儀式已經開始了,現在諸位可以進靈堂了。”
靈堂布置得很是精致,以白色玫瑰打底,又點綴了紫色天堂鳥。
戰梟城的黑白照片被花束簇擁著掛在牆中間,照片上的他,還是大學剛畢業時的證件照,笑得那麼開朗,與後來人們認識的戰梟城判若兩人。
從靈堂往外延伸一直到走廊裡,兩側放滿了花圈,細看挽聯,都是商界名流送來的,反而沒有什麼政府要員。
花圈足足有幾百個,一直擺放到外麵的空地上。
而與此同時,前來悼念的賓客們排著整齊的隊伍,開始有序入場。
任清與站連城在兩側站著,他們倆人對視一眼,看著不遠處走來的董柏清,嘴角露出得意的笑。
瞧,一切都按照他們的計劃在進行呢。
董柏清再精明又如何?現在還不是為他們所用?現在還不是成為了他們的工具?
任清與站連城仿佛已經看到董柏清站在記者發布會台上,在那麼多聚光燈前證實站連城的身份。
隻要有了董柏清的證實,從今往後,這北城商圈再也無人敢質疑他的身份了!
從今往後,他就是名正言順的戰氏集團繼承人,就是戰家家主,戰家,就徹底屬於他了!
站連城扭頭看著牆上戰梟城的黑白照片,露出個鄙夷的笑容。
你再厲害又如何?現在,不還是被掛在牆上了嗎?這世上,沒人能鬥得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