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敬昭啞聲說道,胡惟仁已經去世,他不能看著胡惟仁的未婚妻再出意外。
孟江看了看鳳毓凝,又看了看戰梟城。
“所以你們覺得,這其中是不是有貓膩呢?”
戰梟城一直沒有說話,隻是臉色陰沉得可怕。
“可是那天葬禮上,護士仇敏親口證實,任清買通了醫生,給胡惟仁注射了藥物,從而殺死了胡惟仁。”
仇敏不會說謊,她也沒必要說謊。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是任清親手殺死了胡惟仁,為什麼現在又說胡惟仁沒有死?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一切,是胡惟仁的安排嗎?他做出這麼一個局,又是為了什麼?
“那如果胡惟仁沒死,這些年他一直在哪裡?又充當了什麼角色?”
鳳毓凝沉聲拋出這個問題來。
客廳一陣靜默,許久,戰敬昭終於長長歎息了一聲。
“是啊,如果胡惟仁沒有死,那他這些年在做什麼呢?他為什麼要煞費苦心安排這些呢?”
你說他是為了讓自己的子嗣霸占戰氏集團吧,但是戰連城根本不是胡惟仁的種!
而且人生能有幾個三十年?胡惟仁隱姓埋名三十年,難道隻是為了看戰家倒台?
可是戰家與胡惟仁無冤無仇啊,戰敬昭想不出胡惟仁報複戰家的理由……
這一瞬間,眾人好像都被帶到了死胡同裡。
“或許,任清隻是因為瘋癲而胡言亂語的?或許,真是我反應過度了?”
許久,孟江疑惑說道。
不管從哪方麵去分析,都解釋不通的啊。
所以,隻能推翻自己的猜測,隻能說任清的話不可信?
孟江心中總覺得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哪裡出了問題。
“當初,巫彥澤找到仇敏時,也曾試圖找到被任清收買的那個醫生,但那個人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忽然沒了蹤影。”
鳳毓凝皺眉說道。
曾經他們以為那個人是被任清滅口了,可現在看來……
“所以,現在除了仇敏能證明任清殺死胡惟仁,並沒有人能證明胡惟仁還活著。”
孟江苦笑說道。
若非瘋瘋癲癲的任清忽然說出這番話來,誰能想到胡惟仁可能有問題呢?
畢竟戰敬昭對胡惟仁是那麼信任,畢竟從最開始到今天之前,胡惟仁的身份都是無辜的受害者。
沒有人能捋清楚這煩亂的一切。
許久,孟江起身說道“或許是我反應過度了,畢竟任清的話沒什麼可信度,所以我……”
“不,任清說的未必是假話,胡惟仁,也不想你們想得那麼好。”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華若雪忽然站起身來。
她臉色蒼白,提及胡惟仁時眼中帶著一抹厭惡。
“胡惟仁,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他最擅長的就是欺騙人心。”
深吸一口氣,華若雪看著戰敬昭,說道“我一直瞞了你一件事的,當初,你那所謂的好朋友胡惟仁,意圖玷汙我的,他說,他從很早就開始喜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