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深夜,機艙裡很安靜,偶爾有乘客打呼嚕的聲音傳來。
唐半夏湊近了些,看著鳳毓凝的眼睛。
“你有沒有聽過一個人的名字,叫胡維仁?”
聽到胡惟仁這個名字,鳳毓凝臉色微微一變。
“你怎麼認識這個人的?”
她聲音不覺變得低沉,帶著一抹讓人畏懼的壓迫感。
唐半夏不以為意,反而低低笑了。
“看來你是知道這個人的,那你知不知道,這個叫胡惟仁的男人,很喜歡你母親?”
這句話,像是一記驚雷,在鳳毓凝腦海轟然作響。
她目瞪口呆看著唐半夏,眼中滿是震驚。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胡惟仁喜歡我母親?這,這不可能的,我母親嫁給我父親後,一直生活在東南亞,極少去北城,她與胡惟仁,根本沒有交集。”
唐半夏嗤笑,說道“你的記憶裡甚至都沒有你母親的影子,你又如何能知道你母親過往的事情?或許你可以回家問問你父親,看看你母親嫁給他之前,是不是在北城生活過。”
停頓片刻,唐半夏說道“其實我也是道聽途說的,我說過,何醫生與我有私交,他一直因為你母親的死而心中愧疚,曾數次與我提及過些許。”
說到這裡,唐半夏又“啊”了聲。
“我忘記一件事了,胡惟仁是死在你母親前麵的,唔,那看來是我猜錯了呢。”
鳳毓凝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唐半夏。
她腦海裡一直重複著一句話。
不,胡惟仁根本沒有死,這個男人一直都活著!
如果,如果胡惟仁與母親還有糾葛,或者像唐半夏所說的,胡惟仁喜歡過母親,那麼愛而不得,以胡惟仁的性格,確實會選擇毀滅。
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就毀了滅了!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
或許是長夜漫漫,或許是機艙裡的呼嚕聲太吵,唐半夏看上去並沒有困意。
她靠近了鳳毓凝些許,說道“其實我一直都懷疑,胡惟仁根本沒有死,當初胡惟仁為救戰敬昭而亡的事情我聽說過些許,以我的經驗來看,那樣的傷斷然不至於送命。”
說到這裡,她冷冷一笑。
“男人根本就沒有好東西,搞不好,那華若雪腹中的孩子都是胡惟仁的,畢竟華若雪是你母親最好的朋友,得不到你母親,那就拿華若雪當替代品,也是有可能的。”
聽到這話,鳳毓凝的臉色猛然一變。
“你,你說什麼?你說華若雪腹中的孩子是誰的?”
唐半夏似笑非笑看著鳳毓凝。
“唔,若戰梟城是華若雪與胡惟仁的兒子,那你與戰梟城……你的母親被戰梟城的父親害死,這可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啊!”
說到這裡,唐半夏聲音刻意壓低了些,問道“你與戰梟城,還怎麼可能在一起?”
鳳毓凝猛然站起身來,死死盯著唐半夏嘶聲吼道“不可能!梟城不可能是胡惟仁的兒子!唐半夏,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你也不必如此惡毒挑撥我與梟城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