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鳳毓凝說話，鳳南征已經沉聲開了口。
“不，很可能有交集的，你們忘記了一個人！”
他站起身來，走到書房門口，往外看了一眼，確定沒人，這才關上門折身返回。
“若雪！”
鳳南征神色冷峻。
“若雪與冬初是好朋友，而當時，若雪是戰敬昭的女朋友，你們忘記了嗎？胡惟仁與戰敬昭關係很好，所以胡惟仁很有可能通過若雪而認識你母親！”
這一點，鳳毓凝也想到了。
如果正如唐半夏所猜測的那樣，胡惟仁因為得不到母親，這才遷怒於華若雪。
他利用自己的假死，讓任清介入戰敬昭與華若雪的感情之中，最終逼得華若雪離開，而胡惟仁又通過某種手段玷汙了華若雪，迫使她懷上自己的孩子。
隨後，他又害死了自己喜歡卻得不到的女人。
畢竟他的身份是個死人，誰能懷疑到他呢？誰能想到這一切都與他有關呢？
鳳毓凝的手指不住的顫抖，她抬頭看著鳳南征，啞聲說道“爸，我媽不是病逝，她，她是被人害死的，凶手，很可能就是胡惟仁！”
胡惟仁！胡惟仁！
這個夢靨一般的名字，從最開始就纏繞在每個人身上，像是無法擺脫的惡魔。
“我帶回來的那個醫生叫唐半夏，她曾與我說，認識當年給我媽治病的名醫，她還說，那個名醫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媽是中毒，但因為某種原因而故意欺騙說是抑鬱。”
鳳毓凝的聲音都在顫抖，她強忍著悲痛，一字一頓將唐半夏的話重複出來。
鳳南征與倪思邈皆是臉色大變。
“我就說，我就說我姐姐的病不太對勁！”
許久，倪思邈一拳砸在牆上，啞聲說道。
隻怪那時候他醫術淺薄，沒有能力查出姐姐的病因來，這才耽擱了她的命。
若是現在……若是現在，誰有本事在他麵前作假？
“所以現在，胡惟仁是關鍵，他一直潛伏在暗處，這些年來從未停止過小動作，爸爸，我很擔心胡惟仁會對多樂和多福動手！”
這兜兜轉轉之間，她與戰梟城走在了一起，她與戰家緊密相連。
不管是鳳家還是戰家，都是胡惟仁憎恨想要報複的對象，而多樂與多福，則是戰家與鳳家共同的珍寶。
鳳南征猛然站起身來。
他上前幾步，將女兒抱在懷中，聲音低沉又堅定。
“彆怕，小幺你彆害怕，當初沒有保護好你媽媽，已經是我犯下的大錯，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讓多樂與多福被人所害了，這一次，我要讓對方血債血償！”
倪思邈看著鳳毓凝，忽然開口。
“小幺，戰梟城的真實身份已經查明了，對不對？他……他的親生母親是誰？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了吧？”
聽到這話，鳳毓凝後背一僵。
許久，她從鳳南征懷中退出來，靜靜看著自己的父親。
“爸，雪姨當年生過孩子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