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瀟瀟不敢再隨意開口,隻看著胡惟仁的眼睛,等他接下來的話。
“我的心中隻有冬初,我怎麼會碰其他女人呢?我要是碰了其他女人,我就對不起冬初了!”
每每提及冬初這個名字,胡惟仁都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看上去格外的溫柔。
“果不其然,華若雪出事之後,冬初就來了北城,她好美啊,甚至從從前更美了,她就像是個仙女。”
胡惟仁似乎想起了什麼,眼中滿是癡迷。
“她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她是我心中唯一的神,華若雪與她站在一起,簡直就是麻雀與鳳凰!”
停頓片刻,胡惟仁又冷笑。
“你是不是以為,事情到這裡總該結束了?沒有,依然沒有,事情比你想象的更有趣,你猜怎麼著?華若雪竟然懷孕了!”
提及華若雪懷孕,胡惟仁忍不住大笑出聲。
“我在暗處,看著她因為懷孕而痛苦,甚至將心中的仇恨發泄在腹中胎兒的身上,唔,她以為腹中胎兒的父親是個畜生,但其實不然,你這麼聰明,該知道是誰的孩子吧?”
柳瀟瀟小心翼翼開口,說道;“是,是戰……”
“彆給我提那個名字!彆讓我聽到那個人的名字!我恨他!我討厭他!”
胡惟仁的臉色陡然一變,一把掐住柳瀟瀟的脖子,眼神變得瘋癲。
饒是柳瀟瀟已經極為小心,但還是惹怒了胡惟仁,迎接她的,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許久,胡惟仁打累了,柳瀟瀟的身體也無法支撐了,這一切才終於停歇。
“我說過,不要在我麵前提起戰敬昭的名字,要不是他,我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要不是他,我也不至於……連男人最基本的功能都喪失了!”
胡惟仁眼中帶著仇恨,他攥緊了拳頭,聲音都變得陰森。
柳瀟瀟趴在地上不敢說話,但心裡卻又是後悔又是害怕。
當初年輕不懂事,以為胡惟仁可以幫助自己成為柳家最高貴的小姐,以為胡惟仁可以幫自己嫁進戰家,成為戰家最高貴的主母。
後來呢?
後來胡惟仁確實幫她做到了,但她卻成了他肆意發泄的工具,他開心的時候,他不開心的時候,她都會挨打,都會被折磨到死去活來。
而胡惟仁幫助她的手段也從來都沒有人性,為了達到目的,什麼方式都可以,女孩子的清白,做人的底線,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
“唔,我們又跑題了呢,你這個不聽話的壞孩子,為什麼總是打斷我的話?”
胡惟仁的怒氣似乎又消失了,他坐在床沿,繼續回憶從前。
“因為華若雪懷孕生子,冬初一直都陪在她身邊,我悄悄跟蹤著心愛的女人,我覺得她肯定也知道我的存在,或許,她也喜歡上我了,隻是礙於她的身份,才不能將這一切講出來。”
柳瀟瀟在心中默默冷笑。
嗬,真是自作多情,那個叫冬初的女人能喜歡你這種變態?她要是真知道你的存在,嚇都要嚇死了,還會喜歡你?
“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期盼華若雪生孩子,我迫不及待想到她掐死那個孩子,然後,我再將真相告訴她,我喜歡看她痛苦的樣子,結果,嗬,她竟然誕下個死胎!”
說到這裡,胡惟仁的臉色陡然一變。
“任清這賤人給戰家生下了兒子,但華若雪肚子裡的卻是個死胎,這一刻,我覺得華若雪必須得死,連孩子都不會生的女人,留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