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那賊子她又寫新書了!
這篇「討伐偷狗賊檄文」,雖然以炭條為畫、為書,可那女子拈花的神態惟妙惟肖,旁邊兒的具體相貌圖,更是張順從未見過的風格。
尤其是字跡穿插其中,相互映襯,彼此得宜,顯得格外疏朗有致。
這字……真是絕妙!
不僅狂放大氣,字裡行間還流露著對「偷狗賊」的痛恨,因此寫得一氣嗬成。
他左右瞧了眼,發現附近沒人,連忙小心翼翼地揭下。
這幅告示,將成為他的珍藏。
待他體會到其中真意,學得了這手書法的神韻,定會在北玄城揚名!
到時候,嘿嘿嘿,那些花樓裡的姑娘,為了求得他的書法,必然會主動投懷送抱。
就在此時,這條路的拐角處走過來一個拋著什麼東西的女子。
張順回頭看了眼,逆著光,看不清她相貌。
他冷笑了聲。
這條路的儘頭,正是他常去的那家花樓,這人必然是去找小情郎玩的。
不對,必然是去玩小情郎的。
等到他練得了一手好書法,不僅花樓裡的姑娘會對他推崇備至,說不定,連那些去玩小情郎的女人,也會有人對他芳心暗許。
想到這裡,張順就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遠處——
葉小舟剛和小情郎許完海誓山盟、正打算去找些新樂子,剛拐進巷子,就看到前麵有個猥瑣的人影。
正在狗狗祟祟地扒著牆。
她多看了兩眼。
結果又聽到此人放蕩的笑了起來。
葉小舟眉頭一皺,心中有了猜測——此人必然是對她芳心暗許的小情郎,所以另辟蹊徑地在這裡堵她。
還趴在牆上,做出這種姿態,來吸引她注意。
這麼一想,這人為何笑得如此放蕩,也能理解了。
葉小舟這麼想著,隨手拋了下銅錢,剛接到手,她就頓了下腳步。
怎麼回事?
好像有人想害我。
她有些疑惑,一時之間,竟想不出來究竟是哪一個要來尋仇。
出了這等岔子,她也沒心思搭理前麵那個俯首弄姿的人了,正想裝作視而不見地走過去,那個姿色不怎麼樣的男子,突然一臉驚訝地看向自己。
她低頭瞧了瞧衣裙,美得很。
剛想問怎麼回事,就看到這個男子顫顫巍巍地指向她,說道
“偷……偷狗賊!”
葉小舟有些懵。
下一刻,她就瞥見了牆上那張告示,上麵畫的人好像正是自己?
她一把撕下來這張告示,另外一隻手按向張順的額頭,往後推了下,讓那個往她身上撲的放蕩之人摔倒在地。
低頭看向告示,葉小舟呼吸一窒。
“偷狗賊?!
“嗬……嗬嗬。”
她冷笑一聲,拋了下銅錢,牙縫裡擠出三個字——“祝、無、邀!”
祝無邀正在勤勉地貼著告示。
她用袖子擦了把汗,撤下凳子。
前麵貼得那些,居然有幾張被人撕下來了,也不知道那些人有什麼毛病。
告示有什麼好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