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形容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他又翻到了名錄第一人,果不其然,祝無邀的名下也有類似描述。
賀嶽揣度一二,不得其解。
按照名錄上的形容來看,這也沒錯。
祝無邀到現在為止,雖然每次都全身而退了,可她也一局沒勝過,反而每次都挑硬茬子、到處給人送分。
摘星樓這布局,當真令人費解。
抬頭看向比武場,祝無邀已經戰上了巨闕派那位煉氣大圓滿的守擂之人,好像名為曲德。
同樣是被唐辛指派過來的。
歎了聲,賀嶽將目光移向彆處,找尋著青雲門可奪的擂台。
巨闕派。
吳歸鴻看著自己這方守住的擂台,頗為自得。
雖然徐一程因為那場靈雨,僥幸升為煉氣七層,再用來當做攻擂的棄子不劃算,但也有彆的用處。
比如,在各個門派爭奪最激烈時,他們巨闕派不入場、不守擂。
將重要的戰力用於攻擂,將煉氣七層的徐一程,扔在擂台上吸引火力,讓他選那些境界不高的、儘全力撐住。
而到了現在,大家負傷了,巨闕派的主要戰力卻基本完好無損,可入場守擂得分。
祝無邀又如何?
他看過兩局,此人就沒勝過,而且劍法是真的不準。
運氣確實好,到現在毫發無損。
擂台上的戰況倒是格外激烈,吳歸鴻摩擦著扳指,在思索著戰局。
巨闕派的得分不低,他們到處奪擂,尤其是那種連勝的擂台,勝後加得不止一分。
而巨闕派成功奪擂後,下一場就會故意敗下陣來。
雖然故意敗下來,會給其他門派送上一分,可也隻是那麼一分而已,繼續守擂的收益、比不上敗下陣來後,到處奪擂的收益多。
也許現在開始守擂,還是太早了?
吳歸鴻略有些猶豫,在心底計算著最大的利益,同時認真觀測著戰局。
隻見祝無邀在擂台之上,打得是持久戰,像是要將曲德的能耐全部試探出來。
他若有所思,莫非是充當前鋒用的,所以不在乎輸贏?
繼續看下去,吳歸鴻略微勾起了嘴角。
這個祝無邀未免太自大了,竟然不拔劍,直接用手接住了陷厄碎石印,殊不知,千裡之堤潰於蟻穴,而小小的一枚石子,落於水中亦可掀起驚濤。
煉氣期的陷厄經雖然做不到這種地步,可一力當十,是能做得到的。
果不其然,那祝無邀隻能勉強斬下一劍,識趣的下了擂台。
之後的攻擂之人,是叫不上名字的小門派,不過煉氣七層。
嗯……加上奪擂時的那場,此處擂台已連勝三局,接下來就要被實力強橫之人盯上了啊。
嗬!
摘星樓可真是狂妄,竟用煉氣八層,來迎戰我們巨闕派煉氣大圓滿的曲德?
怕不是來送分的!
此人好像名為華影停,是個木靈根的丹修。
擂台上的曲德也眼睛一亮。
隻得三分有些小虧,可若再勝一局,之後故意輸給那些籍籍無名的小宗派,那便是賺了。
這麼想著,他當即點了華影停與之對決。
場下,祝無邀按住了手腕,正在被顧師姐教訓,垂下的睫毛、擋住了目光中的殺機。
“師姐,我傷在左腕,不妨礙提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