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阿遙目光微微一寒,隨即掩飾下目光的變化,似是覺得好笑,說道
“拿你們巨闕派治下之人的生死,來脅迫我太白宗?
“道友,怕是你神誌不清了。”
聽了這話,他拿著刀撇嘴挑眉、兩手一攤,似是毫不在意的樣子,渾身上下寫著七個字——你能拿我怎麼辦?
刀雖闊,被他拿在手裡,卻像是毫無重量的玩具。
祝無邀放緩了呼吸,目光跟隨在刀刃之上。
他好心給了太白宗「台階」,免得兩宗鬨得太難看,說道
“阮道友,聽說那無言道長,容貌千變萬化,說不準潛入到了太白宗的隊伍中、想要趁機逃出去。
“此人極為狡詐,說不定騙過了你的眼睛。
“不如再仔細找找,免得此賊為非作歹,連你們太白宗一並禍害了。”
阮阿遙自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是在說,他們隻找無言道長、不打算得罪太白宗,把人交出來,此事便揭過。
祝無邀沒有作聲。
她凝神貫注地盯著那左右晃動的刀刃。
“無言道長!求你救救我!”
一聲悲嚎突兀響起。
巨闕派領頭人抬腳踹去,那哭喊之人口吐鮮血、奄奄一息,他說道
“叫得大聲點兒,萬一那無言道長是個心如寒鐵之人,你這兩聲貓叫、誰能聽得見?”
見此場景,太白宗修士義憤填膺,紛紛怒視向對麵之人,巨闕派弟子亦不甘示弱,似乎隨時準備交戰。
在這劍拔弩張的對峙下,阮阿遙突然輕笑了聲。
她打破僵局道
“我這人心善,見不得旁人在我麵前、哭得死去活來。
“你要是想殺人,那我真忍不住得救人。
“要不這麼著,你就把我當成無言道長,有何指教?”
裘利的朋友在祝無邀耳邊低聲道
“這和邪修有什麼區彆,枉為四大宗之一,幾近魔道。
“也不知無言道長在哪兒,對麵這可是金丹期,阮師姐真就不一定能打得過啊。
“若無言道長真如傳言中一般,那我希望……她能從天而降,就像話本裡的人物那般傳奇。”
祝無邀目光移開了瞬。
轉頭看了此人一眼。
“話本都是虛構的,所以我猜,無言道長是個神誌清醒的人,沒那麼容易被誆出去,也有僥幸和自保的念頭。”
更何況這巨闕派明顯不是好人,她站出來後、可以輕而易舉地毀諾殺人。到時人沒救下來不說,自己還得被追殺。
這幾個人對巨闕派而言隻是螻蟻。
所以阮阿遙出麵是最合適的。
若是沒將無言道長詐唬出來,認為此人真得不在隊伍中,阮阿遙或許可以將這幾個無足輕重之人要過來。
這一次,阮阿遙未曾取出常用的簫。
而是手持佩劍,劍刃斜向下垂於身側,和那持刀之人神態肖似,皆是不甚在意的樣子。
若正道之人這麼容易被威脅——
那故事裡的反派,也不用搞什麼陰謀詭計了。
隻要抓幾個無辜之人押解於陣前,隨口威脅兩句,等著正道中人排隊赴死就夠了。
若換成其餘金丹期修士,不知活了多少年、心腸冷硬如鐵,這法子不一定管用。
可據傳聞看來,這位無言道長,倒是血還未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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