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河鼎動蕩不休。
祝無邀垮下臉、放出威壓罩下,威脅道
“誰要是不聽話,等我忙完近事,就單獨留下你一個,日日架在火堆上焚燒。”
平河鼎突然安靜下來,但隨之便震動得更為劇烈。
見狀,祝無邀眼神一變。
她本想試探一番,卻沒想到,此物居然真得有神誌!
是修士未被煉化?
還是此鼎已經生出了器靈?
祝無邀心中略一衡量,決定冒險嘗試。
若是器靈,此物恐怕非同小可,需要慎之又慎。
若是有知有覺的魂魄,她也沒辦法找個新鮮軀體讓人複活,也不想讓其在有感知的狀態下活受罪,隻能給對方一個乾脆,留下個空鼎。
這麼想著,祝無邀盤膝而坐。
平河鼎浮空於麵前。
她全神貫注引出自身神識,與之交接,有如傾海之勢,瞬息之間將神識湧進小半,保持著隨時可以抽離、斷開聯係的狀態。
剛要仔細探尋,神識中驀然浮現出一道身影——
正是被她斬殺於劍下的金丹期修士!
四周遊魂亂舞,此人身影虛浮於鼎內,隱隱呈統禦之勢,見到祝無邀的神識,臉上綻開了陰涔涔的慘白笑容。
此鼎有第二個用處,這才是它真正的絕妙之處。
持鼎人身死之後,魂魄入主鼎內,隻要神識足夠強大,便可對探入神識的修士取而代之。
祝無邀當即便要掉頭、回頭再約。
卻聽到了鬼嘯之聲,那無數道遊魂似在金丹期修士的統禦之下,正對她的神魂展開攻擊。
而此人則著祝無邀與平河鼎的聯係,想要反客為主、入主識海。
祝無邀未曾料到此番變故,但在預想之中的風險,與現在的狀態、倒也不相上下。
藝高人膽大,她自恃神識超過同階修士許多,冒險將自己神識、與對方神識一同收入識海之中,想要離開平河鼎再作廝殺。
二者的風險不相上下。
平河鼎卻是對方地盤,說不準會有什麼意料之外的變數。
誰知,他剛攀扯著神識探入識海,居然立刻就開始往回爬。
祝無邀識海之內傳出了他滲人的慘叫——
“你是奪舍之人!”
祝無邀來不及細想,隻知道敵退我進,當即窮追不舍,緊追在後絞殺著他的神識。
她雖然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但憑借著本能行事,也在不斷吞噬著對方的神識。
懸在丹田靈海中的靈筆,微微一震,隨即歸於平靜。
與此同時,巨闕派修士的神識,在瞬息之間被湮滅。
祝無邀神識離體。
沒有關注到這一微小的變故。
隻當自己神勇無敵、天賦異稟,首次做神魂爭鬥便得心應手。
待徹底剿滅對方神魂之後,祝無邀神識重歸於體內,卻沒有任何吃飽喝足的滿足感,反而覺得格外疲乏。
“我……缺覺了?”
還是需要消化?
祝無邀隻覺上下眼皮正在合上,她趕緊搖了搖頭,強行讓自己清醒了些——她可記得,上次在亂葬崗閉關,一覺醒來就被擄走了。
手掌揮落,巨石將洞口封起。
祝無邀將陣旗布好,待一切籌備萬全,她勉強伸手,格外有儀式感地在儲物袋中,取出疊衣服當枕頭,拿出件外套蓋好、以免著涼。
久違地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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