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我便會有性命之憂,懂了嗎?”
魯文彬神情嚴峻,重重點了點頭,“明白!”
“在下這幾日,便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也一定將這兩份信翻譯出來!”
“很,辛苦了。”
陸遠淡笑著點了點頭,“瑰蜀,這幾日你就呆在魯先生身邊吧。”
“等他翻譯出這兩封密信,立刻帶回來向彙報。”
“是!”
瑰蜀點了點頭,鄭重道,“主人,一定完成任務!”
陸遠打了個哈欠回府,摟著烏詩瑪美美地睡上一覺。
次日晌午,日上三竿時分。
陸遠吃過早飯後,便溜溜達達直奔剿匪營而去。
前幾日,剿匪營剛剛發生巨變。
都尉嘎魯、副都尉米羅登,以及四百名精銳將士,都死在了佛陀山。
夜羅刹特意從驍衛和雲衛之中,找了些刹帝利級彆的軍官,用以填補空缺。
而在陸遠的舉薦下,接替都尉之位的,正是喬德曼。
陸遠大步流星從外麵走進來,拱手抱拳朗聲喝道,“喬將軍,恭喜升遷啊。”
“小侯爺,您來啦!”
喬德曼立刻站起身,不勝惶恐地擺了擺手。
“喬某能做到這個位置,皆是拜您所舉薦,您可千萬不要折煞我!”
“哈哈哈,喬老哥,坐。”
陸遠笑嗬嗬道,“怎麼樣,我當初沒有騙你吧?”
“以你的軍功和見識,絕不僅屈於一小小伍長。”
“那嘎魯的位置,用不了多久便是你的。”
喬德曼神情複雜,緘默良久,小心翼翼道,“小侯爺,在下有一事想問。”
“嘎魯將軍和那四百弟兄,是被你害死的?”
“喬老哥,這話可不能亂說!”
陸遠忙不迭擺了擺手,“要掉腦袋的。”
“你明明親眼看到,嘎魯和那些弟兄都是被梵天會的賊寇所害。”
“而且,你身為新任的剿匪營都尉,肯定會與梵天會頑抗到底,為那些兄弟報仇,對不對?”
喬德曼緘默半晌,微微點了點頭,“明白。”
隨即緩緩站起身,單膝跪地,抱拳喝道“末將一切,都聽從小侯爺的。”
“好,請起!”
陸遠精神一振,急忙將喬德曼攙扶起來,笑嘻嘻道“喬老哥,我呢確實要請你幫個小忙。”
“啊這……”
喬德曼嘴角微微一抽。
自己就是想客氣一句,沒想到小侯爺還真不跟他見外啊。
但自己話都已經說出去,隻得無奈道,“小侯爺,你說吧,要幫什麼忙?”
“這個嘛,天機不可泄露。”
陸遠摸著下巴,神秘笑道,“今天夜裡,點上一二百號機靈的兄弟,到營門外提前等著我。”
“到時候,你們自然就知道了。”
……
深夜時分,夜黑風高。
陸遠帶著喬德曼及一百多號剿匪營士兵,悄然往南港口的方向而去。
這些士兵,基本上大多數都是當初與他同赴佛陀山的丙字營。
經曆了那場死裡逃生後,他們已經算是生死之交,對小侯爺較為忠誠。
來執行這種隱秘的任務,相對來說也更為安全一些。
喬德曼跟在陸遠身邊,小聲問道,“小侯爺,咱們究竟是要去哪裡?”
“到了你便知道了。”陸遠淡淡道。
“那……咱們為何要穿上這身衣裳?”
喬德曼困惑道,“若是被旁人看到,豈不讓我們剿匪營淪為笑柄嗎?”
煞衛之中四大營的裝束軍服,彼此都是各不相同的。
像是他們剿匪營,標配就是一身紫黑色袍甲,要懸兩把滅賊刀,頭戴镔鐵官帽,氣勢十足。
而此時此刻,他們身上穿著的,卻是黃袍黃甲黃膠靴。
左手握著一杆盾牌,右手握著一把長矛。
從裝備到穿著,完全就是守衛營的打扮。
“喬老哥啊,讓人笑話,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陸遠饒有興味道,“如果被淪為笑柄,就能得到價值五十萬兩黃金的寶貝,那你願不願意做這個笑柄?”
“當然願意!”
喬德曼不假思索,毫不猶豫點了點頭。
“五十萬兩黃金,我連做夢都沒夢見過。”
“若真能得到這麼一大筆錢,那不僅自己後半輩子榮華富貴,往後三代人都可以吃喝不愁,衣食無憂。”
“當個笑柄,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那就是了!”
陸遠笑著說道,“這年頭,笑貧不笑娼,能屈能伸才叫大丈夫。”
“為了這批寶貝,咱們就先穿一會兒守衛營的皮,又能如何?”
一炷香的光景後,陸遠帶著喬德曼等人,來到德裡城南城門外的港口。
此時此刻,正直深夜時分,海上風浪喧囂。
岸邊上,隻有一艘巨船停在海岸上,點燃著耀眼的船燈。
陸遠走上前,笑嗬嗬道,“各位兄弟,你們久等了。”
他一邊走著,看到麵前的情景,不由暗暗心驚。
巨船的甲板上,站著數十號人,個個都是膀大腰圓、身強體壯的大老黑。
這些大老黑的手中,赫然都端著寒芒凜凜的槍械。
身穿迷彩服,臉上戴著墨鏡,嘴裡叼著雪茄。
乍一看,簡直和前世那些雇傭兵沒有任何區彆。
而且這些人手中的武器,赫然與自己研究發明出來的槍械如出一轍。
這般氣勢,雖然隻有數十人,但足以將上千軍隊嚇得肝膽俱碎。
“不打緊,不打緊。”
一名卷毛白人走到陸遠麵前,臉上滿是熱情洋溢的笑容。
“你便是天竺守衛營營主,金彪將軍吧?”
“在下悖尼坤沙黨首領,安德烈。”
“你家主人豪氣闊綽,是我們悖尼國最好的朋友。”
“這個貴重的寶貝,普天之下,也隻有你家主人那般尊貴,才配擁有。”
悖尼國……
陸遠心中暗暗一思忖,便稍稍有了數。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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