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陪爹娘呆幾日,我過幾天便回去與你們團聚。”
“明白了。”
靈雎毫不猶豫,直接化作一道金光,瞬間飄向天邊。
“好了,咱們也回去吧。”
陸遠笑道,“海妖,我給你介紹一下。”
“這是珍珠,我從衡河底下新收的自己人。”
“哦?”
海妖上下打量著珍珠,笑道,“主人,我就知道,你隻要碰到俊俏的女妖,就絕對不會放過。”
“珍珠是吧?長得真可愛。叫姐姐,姐姐給你糖吃。”
“海妖姐姐好!”珍珠甜甜道,
“誒,真乖!”
看著海妖又恢複平日嘻嘻哈哈的模樣,陸遠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但是他清楚,以海妖的性格,這筆仇絕對不會忘記。
而他,也同樣不會忘。
“濕婆是吧?”
陸遠眯著眼睛,望著遠處城外的佛陀山,眼中劃過一抹冷意。
“敢傷我的人,不想活了是吧?”
“這筆賬,早晚要你給我個交代!”
……
與此同時。
佛陀山,山頂神廟內。
卑彌生正率領著信徒們,跪在毗濕奴神像前禱告。
突然,一道身影踉踉蹌蹌從外麵闖進來,直接將殘破的門板撞倒。
卑彌生大怒,起身喝道,“大膽,是誰竟敢……”
但下一秒,看清楚從外麵闖進來的是一名絕美女子,卑彌生便瞬間愣住。
“濕……濕婆大人?”
“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快,快取最好的藥來!”
幾名信徒手忙腳亂,拿來各種各樣上等的外傷藥。
濕婆擺了擺手,嘶啞道,“不必。”
隨即,她身形虛無縹緲,化作幽紫色的霧氣。
飄進麵前的毗濕奴神像內,緩緩睜開眼睛。
“吾此行,是前去誅殺傳說中的那名妖媚,讓梵天會君臨整個天竺國。”
“卻未曾想到,時隔千年之久,波旬不僅能以歌聲殺人,還掌握了極為恐怖的禦水之術。”
“我正準備殺她,她卻釋放出如海嘯般猛烈的攻勢,險些將我吞噬。”
卑彌生等人聽得一愣一愣,一個個都心有餘悸、滿頭冷汗。
在他們心目中,濕婆大人便等同於是無敵的存在。
即便麵對上萬名敵人,也可以將其悉數擊殺,然後全身而退。
沒想到今日,竟與對方拚了個兩敗俱傷。
“波旬的傳人,果然不是能輕易對付的。”
卑彌生小心翼翼道,“濕婆大人,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不急,容我先休養幾天。”
濕婆眯著眼睛,沉聲道,“那妖媚的傷勢,比我更重。”
“待我恢複元氣之後,便再次出馬,將其斬殺!”
“卑彌生,將所有信徒都召回來,三天內齊聚於佛陀山。”
“為了以防萬一,這次我們所有信徒,一起出動。”
“即便付出全軍覆沒的代價,也一定要誅殺妖媚,重振梵天!”
“是!”
卑彌生等人激動地點了點頭,立刻離開神廟,分頭行動去傳命。
待到廟內隻剩下自己一人,濕婆發出一聲亙長嘶啞的歎息。
苦笑著自言自語道,“二位兄長,你們不要急躁。”
“等到斬殺妖媚,驅除波旬,保證天竺山河無恙後,我便會去你們那邊,與你們團聚。”
……
海妖回去尋找鄭和,告訴他世子爺的事情已經辦完,不日即可出發返程。
珍珠和靈雎,則是跟著陸遠,一起回到公主府。
當然,她們兩個沒有正大光明地走進去。
而是一個化作小白鼠,一個化作小貝殼,藏在陸遠的口袋中。
走進院子中,隨手放在花壇的角落,便完美地藏匿起來。
折騰了足足一宿,陸遠已然是心力交瘁,精疲力儘。
進屋之後,便一刻都無法支撐,直接倒頭便睡。
身旁的烏詩瑪被驚醒,愕然道,“駙馬?”
“你……你怎麼……”
“公主,我累了,什麼都不要說。”
陸遠將烏詩瑪攬入懷中,困倦道,“睡覺。”
“是……”
烏詩瑪點了點頭,臉色無比複雜。
她真的很想問一句。
駙馬,你是去掏糞坑時掉進去了嗎?
怎麼身上這麼臭,頭發上還爬滿了蛆蟲?
當然,這些不守婦道、無禮冒犯的話,烏詩瑪是斷斷不敢說出口的。
如果她真說出來的話,陸遠肯定會回她一句。
我沒有掉進糞坑裡。
隻是在你們奉若神明的衡河中,稍稍洗了個澡而已。
……
這一覺,陸遠一直睡到傍晚,才香甜地醒來。
醒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到院中洗了個澡,然後連炫三大碗飯。
他實在是太過饑餓,連吃烏詩瑪做的咖喱糊糊,都吃得無比香甜。
填飽肚子後,陸遠正坐在屋中喝著茶。
伊莎從外麵走進來,恭敬道,“駙馬爺,有一人自稱是魯先生,說要見您。”
“哦?他總算是來了!”
陸遠兩眼一亮,笑著對身旁的烏詩瑪解釋道,“公主,這位魯先生自烈乾而來,是位很有學問的老學究。”
“我前幾日結識了他,一直想向他討教烈乾王朝的詩文子集嘞。”
“嗯,妾身明白。”
烏詩瑪點了點頭,笑道“駙馬,你們慢聊,我同伊莎上街采買些布料,回來為您做一身春裝。”
見烏詩瑪帶著伊莎離開,陸遠心中不由讚許地連連點頭。
真是好女人啊!
知進退,懂分寸,還如此給自己的男人留麵子。
不行,這麼好的女人,自己決不能放過。
就算是綁票,也得把她綁回烈乾去!
魯文彬走進府內,朗聲道,“見過世子爺!”
幾日不見,他頭上多了不少白發,眼睛帶著血絲,還頂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雖然精神狀態比較憔悴,但是情緒卻極為亢奮。
手中拿著那兩封書信,激動道,“這兩封書信,我翻出來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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