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著他的小短腿往屋裡走。
小家夥心想姐姐妹妹弟弟都有人抱,娘親為何把自己給忘了?
心好累啊!沒人疼。
……
隨後陳一羊來到書房中。
錢駿見陳一羊到來,立馬要起身行禮。
“坐著吧!烤烤火。”
“諾。”
說完陳一羊也挨著他,坐他在身邊。
看著錢駿瞎了一隻右眼戴著眼罩,陳一羊思緒良多。
今年夏季陳一羊派錢駿去往荊州。
調查近興起的白蓮教時。
不慎被楊應手下的人發現,立馬派兵圍剿他們,錢駿手下兄弟們為了掩護他逃走,皆在此戰中陣亡無一人幸存。
麵對兩千人的人馬,錢駿打算殊死一搏,右眼也是那時被弄瞎的,萬幸他被白蓮教的左護法所救留下一條性命。
也許是因禍得福,陳一羊成功與白蓮教取得聯係。
彆看白蓮教最近兩年興起,可她的勢頭不小,教眾人數多達十幾萬人,就連楊應都感到頭疼,一直沒有找到消滅白蓮教辦法。
談起白蓮教亦正亦邪,好壞不好分辯。
幸好她與陳一羊是交好的。
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主公,京兆郡的兄弟來報,涼州軍欲要在春節之前攻下整個京兆郡。”
陳一羊烤著火心想著匡衡這小子改良的火爐效果還真不錯!不知道這小子在平陽郡跟著李恢乾的怎麼樣了。
“主公~主公~”
一道聲音打破陳一羊的思緒。
“啊!剛剛你說什麼?”
看到主公在開小差,錢駿無奈隻好在複述一遍。
“馬將軍讓駿來問主公是攻是守?”
“忠勇他們已經到了?”
“早在五日前,馬將軍他們就到達了京兆郡,現與佘將軍一同駐紮在鹹陽關。”
這時陳一羊站起身來,來到書桌前用筆寫下幾句話蓋好印章。
如果有人認識印章上的字,一定會大罵陳一羊大逆不道,幸好這個朝代沒人認識小篆字體。
將寫好命令交於錢駿。
“你將此信交於忠勇,切記按上麵內容執行不得有誤。”
“屬下遵命。”
等錢駿走後,陳一羊繼續批閱處理一會,手上各地遞上來的信件冊子。
他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文件,不禁感慨道。當皇帝真心累,為了那區區一個座位,試問這天下又有多少人願意頭破血流也要試上一試。
難道權利真的那麼重要嗎?
反應陳一羊已經感到夠累的,在弘農郡的時候陳一羊就打算放棄過,不過他也要為手下眾人未來著想,還是一條道走到黑。
實在不行,就從黑夜中殺出一條路。
“唉~他娘的,老子上高三都沒這樣累過,啥時候是頭啊!”
陳一羊剛說完,就有人推開書房大門,差點嚇他一跳。
“夫君,姐姐讓我來問夫君,今晚還回去就寢嗎?”
“不了,手上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今晚就在書房對付一晚。”
“那好吧,妾身待會讓人給夫君送來一些吃食被褥來。”
甘婷這妮子滿臉失望的離開,陳一羊能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嘛!哪有什麼姐姐!估計就是她自己想問。
她跟她師姐一樣厲害,整日纏著陳一羊。
那模樣,有過之而不及。
陳一羊暗自流了一把汗。
“好險,差點被人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話音剛落,甘婷又折返回來。
臥槽!心中就納了個悶,這丫頭又回來要乾嘛?
甜甜的聲音又一次傳來。
“夫君!今日妾身在朱姐姐那買來一套好看的衣服,夫君要不要過去看看啊!”
這丫頭說完還不停的衝陳一羊拋著媚眼。
陳一羊立馬就感到腰疼,趕忙將她推出門外,關好門房。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小樣!
哥是有定力的人,豈會被你這小丫頭片子騙。
門外的甘婷一跺腳,氣呼呼的離開了嘴裡不停的叨咕著。
“臭夫君~壞夫君~小氣夫君…”
結束一段小插曲,陳一羊繼續處理手中積壓的政事。
經過漫長時間的翻閱查看批閱蓋章,可麵前的文件冊子似乎還有很多。
“啊~好煩啊!”
沒辦法,現在他隻能一個人做這種事。
因為他已經派出了大量的人才出去,就連花綾都被他派到冀州任職。
明麵上陳一羊是司州刺史,暗中陳一羊已經擁有兩州四郡一縣之地。
分彆是司州、冀州、雍州的京兆郡、兗州的東郡陳留郡、並州的上黨郡、還有幽州代縣自己的地盤乾嘛不拿。
陳一羊尋回了落魄的老朋友呂訪和薑罖的家人,由呂訪負責北邊地盤的一切事務,曹豹、何欽、花綾、李翰等人前往輔佐他。
依稀還記得當時見到呂訪的場景。
“嗨!好久不見呂縣丞!”
呂訪胡子邋遢,身上衣服破敗不堪,還依舊帶著薑罖的妻女討生活。
這種人的忠義值得陳一羊而敬佩,陳一羊讓他負責冀州事務時,他當時淚流滿麵說著。
“主公信任訪,訪也一定不會辜負主公所托,治理不好冀州,就讓彆人將自己深埋在冀州土地中,也無怨無悔!”
“我信你不必多說,天下百姓也需要你。”
……
另外陳一羊麾下大軍明麵上有五萬,實際上他擁有大軍十四萬,還不包括各地的縣兵衙役。
各地百姓人口總數已經到達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分彆都是從雍州、益州、兗州、青州逃難過來的流民,還有一部分原先是幽州、並州、冀州返回的故土的百姓。
共計人口之數已超430萬之巨,整個寧朝超過將近二成的人口在陳一羊手中,想想也可怕。
在彆人眼中是累贅,可在陳一羊眼中都是寶貝,不管高低貴賤他全都要。
有人口才會有衣食住行的存在,沒人一切空談。
陳一羊現在已經有了逐鹿天下的資本,可他並沒有出頭,依舊低調發展。
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
他要等到大寧生死存亡的那一刻,才決定出手。
處理一夜政事的陳一羊從書房中醒來。
推開房門的那一刻,外麵到處都是一片白茫茫景色,滿天雪花飄舞,一切事物被白色這一種顏色渲染著,大地覆蓋著厚厚的白雪,輕柔、鬆軟、潔白無瑕。
“下雪啦!”
走出房門那一刻,陳一羊打了個冷顫,抱著胳膊走向後院去。
“真他娘的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