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蕭紅鯉沒有看到是不可能的,她現在抱著女兒故意沒有去看,實際上心裡麵卻難受地好像在被刀子不斷切割一樣,疼得她都開始忍不住戰栗起來。
她現在瘋狂地想要去打那個名義上的姐姐一耳光,罵她搶自己老公,可是偏偏強烈的自卑和悔恨,讓她根本沒有勇氣。
“媽媽,你怎麼了?”倩倩小聲問道,看著蕭紅鯉那雙布滿了血絲的眼睛,真的有些嚇到她了。
“媽媽,沒事,你唱的真好聽!老公,倩倩說這首歌是你教給她的,什麼時候啊?”
蕭紅鯉擦了一下眼淚,重新戴好口罩,笑著問道。
她依舊在用“老公”這個稱呼,不僅僅是向蕭錦豔宣誓主權,也是在向女兒暗示。
到底誰跟她才是一家人,彆到時候被蕭錦豔拐走了,那才欲哭無淚。
不得不說人要經過挫折才會長大,蕭紅鯉不僅僅繼承了吳歌的美貌和父親的倔強,現在還隱約有將情商開發出來的跡象。
我跟蕭錦豔之間的曖昧氣氛,直接被蕭紅鯉突如其來的問話給打斷了。
“這個女人搞什麼名堂!”我有些頭疼起來,隻有走了過去。
對於蕭紅鯉這個女人,我是半點沒有信任的,畢竟我信奉的是一次不忠,終身不用。
但是偏偏我又很喜歡倩倩這個名義上的女兒,我從倩倩身上仿佛看到了我曾經的影子,我想將我曾經缺失的那部分情感全部給她。
可想要讓倩倩快樂成長就繞不過蕭紅鯉這個女人,再加上不知目的的原身怨念,讓我也隻能強忍著惡心裝起來。
“怎麼了?我剛才沒有聽到你說什麼。”我淡淡地說道,裝歸裝,讓我有什麼好態度是不可能的。
真要是高高興興才見鬼了,完全不符合一個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形象。
哪怕全世界都知道我早就跟蕭紅鯉離婚了,我腦袋上沒有帽子,但是這裡都是一家人,心裡麵都清清楚楚。
某種程度上裝委屈再去當舔狗才是反人類操作,我是正常男人,我又不是太監。
“老公,你什麼時候寫的歌啊?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種才華。”
蕭紅鯉小心翼翼地挽著我的胳膊,見我沒有拒絕,就開始討好般的誇獎我。
“就在你和劉星晨喝交杯酒的那天晚上,倩倩回家哭了,說你沒有參加家長會,說自己沒有媽媽。”我淡淡地說道。
一部分是真實的,倩倩那天的確哭了,否則原身也不會有那麼大怨氣的積累,直接把自己氣死了。
蕭紅鯉臉色一僵,就如同被扔了一坨臭狗屎在臉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臟更是一抽一抽的發疼。
有時候真話的殺傷力比假話還要厲害。
吳歌也很無奈,這種情況也隻好打圓場,說道“要不然先回病房吧,咱們站在這裡也不是回事。”
幾個人加上保鏢已經很吸引彆人的注意了,幾乎來往的病人和家屬都要將目光轉過來。
也就是蕭紅鯉現在還戴著口罩,遮蓋住了自己的麵貌,要不然早就被認出來了,現在的熱度可還沒有真正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