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心似海之悔恨!
天空被烏雲徹底遮蓋的嚴嚴實實的,時不時有悶雷聲響起,原本淅淅瀝瀝的雨水有了越下越大的趨勢。
我按照定位的指引,開著車來到了臨海市的郊區,一個被廢棄的化工廠附近。
中途朱子濤又打來了幾個電話全部被我掛斷了。
由於正處於雨季,郊區的排水係統本來就不好,化工廠附近的路已經積水嚴重,我索性下車徒步朝著化工廠走去。
此時,原本寂靜的藍牙耳機終於有了聲音。
朱子濤氣急敗壞地衝到了蕭紅鯉麵前,獰笑道“你那個窩囊廢老公跑了,不要你了!
看起來你這個蕭家大小姐也不過如此!他跑了,你跑不了,乖乖給我重簽一份協議吧,他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我回頭再找他算賬。”
蕭紅鯉死死地咬住朱唇,她即便自我安慰,卻依舊無法阻止內心的疼痛,她心裡麵真的是害怕老公不要她了。
可是偏偏也清楚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如果是過去的話,老公肯定會第一時間來找她,現在的自己恐怕真的比不上那些股份。
無儘的悔恨席卷而來,蕭紅鯉低垂著頭,整個人幾乎都快要窒息了。
這時候,朱子濤的電話響了。
“喂,你在什麼地方?我把股權協議帶來了。”
朱子濤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讓蕭紅鯉錯愕地抬起頭,她試圖控製著的眼淚,可是眼睛卻越來越模糊,心裡麵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好,郊區化工廠,你自己一個人過來,不要耍什麼花樣,想必你也打過電話了吧?
是不是沒有打通?所以你最好乖乖配合,要不然就死定了。”朱子濤冷笑著說道。
另一邊的我實際上已經潛入了化工廠,這個地方已經被徹底廢棄了,到處都是鏽跡斑斑的鐵架以及斑駁肮臟的牆壁,雜草叢生,一片荒涼破敗的場景。
在化工廠原辦公樓裡,隱約可見有幾個人影晃動。
我鑽進雜草中彎腰潛行,接近了辦公樓,就看到門口有一個穿著迷彩服的年輕人倚靠在門口抽煙。
這個人渾身透著精悍的氣息,皮膚黝黑,腰間彆著一把軍用匕首,一看就是受到過軍事訓練且具備實戰經驗的退伍士兵。
“暹羅國人!”我眉頭一挑,心裡麵冷笑連連。
知道這應該就是朱子濤的倚仗,這些從外國回來的權貴子弟太過肆無忌憚了,竟然敢勾結國外雇傭兵,單單就這一條就足夠讓朱子濤付出慘烈代價。
我猜測治安局裡是有蕭家或朱子濤安排的內應,並且權力還不小,不過我還是不信這些家夥能夠一手遮天,於是果斷地發送了一條報警的短信。
報警信息可以間接證明稍後我的一切行動,都是出於正當防衛,不存在任何故意或間接傷害他人的行為。
這個迷彩服雇傭兵經驗非常豐富,視線前方始終沒有任何遮擋。
我活動了一下肩膀,從草叢中站起來,非常自然地用暹羅話跟對方打了個招呼,說道“兄弟,乾什麼呢?”
我相信我的眼光不會錯,當然也有一點賭的意思,當然隻要換取兩秒鐘的時間就夠了。
這個雇傭兵果然愣了一下,但是隨即反應不對勁,伸手摸向匕首,嘴裡準備喊人的時候,就看到對方猶如獵豹一般衝到了自己的麵前。
我借助慣性抬起小腿衝膝前衝,膝蓋重重地頂在了對方的小腹,然後兩手化作手刀劈在了對方的脖頸處。
這名雇傭兵瞬間昏迷倒地,他的匕首被我收好,非萬不得已,我是不會沾染人命的。
之前做的爆破物被我小心翼翼地安放在辦公樓的幾個地方,然後才大大方方地走進辦公樓,同時給朱子濤打了電話。
幾乎是瞬間,幾名個暹羅國雇傭兵將我圍住,嘴巴裡麵不斷說著粗言穢語,還有七八個朱子濤的手下在看熱鬨。
為首一個戴貝雷帽的軍士長用暹羅語讓手下去外麵看看,果然發現了在草叢中昏迷的同伴。
這下子好像是炸開鍋了,那些雇傭兵準備動手,特彆是一個臉上有刺青的家夥,更是拿著匕首就在我胸口比劃。
“交易!還是不交易!”我冷漠地說道,然後從懷裡麵掏出了股權協議書。
那名軍士長擺了擺手,用對講機說了幾句話,就讓手下散開,然後帶著我朝著辦公樓樓上走。
這個被廢棄的辦公樓早已經破敗不堪,微弱的光亮從從牆壁的縫隙處透進來,反倒讓環境更加的壓抑。
一個正常人被綁架關在這裡都會精神緊張,更彆說蕭紅鯉這個本身就有精神問題的人了。
我決定加快進度,要不然回頭等吳歌回來發現女兒徹底瘋了,那恐怕就麻煩了,最起碼未來可能到手的利益全都沒有保障了。
朱子濤裝腔作勢地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裡麵端著一個紅酒杯,身後站著兩個人高馬大的手下,一副勝券在握的架勢。
“東西在這裡,我可以配合你完成交易,現在蕭紅鯉人呢?”我緩緩說道,然後將股權協議書晃了晃。
朱子濤朝著手下點點頭,很快蕭紅鯉就被放了出來。
從表麵上看,蕭紅鯉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背包被她緊緊地抱在懷裡麵,眼眶腫的跟乒乓球一般,讓一般人見了都不禁心生憐惜。
“老公,你來接我了!”蕭紅鯉的淚珠不斷灑下,心裡麵洋溢著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動。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公會以身犯險,真的會一個人帶著股權來接她,明明她做了這麼多的錯事,明明她已經變得那麼臟了。
果然老公還是愛她的,之前感受不到是因為老公還在恨她,她必須要彌補,必須要讓老公回心轉意。
蕭紅鯉正要撲進我懷裡的時候,朱子濤的一個手下卻突然掏出了一把手槍,槍口對準了我的腦袋。
蕭紅鯉頓時瘋狂了,朝著朱子濤大吼道“你說話不算數?我敢碰我老公一下,我要殺了你全家!”
“紅鯉,彆那麼激動,你也要理解我,畢竟我可是你未婚夫,留這麼一個人在,我不喜歡。”朱子濤掏了掏耳朵,獰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