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堂本的鞭腿,已經是他用最大的力量使出來的,可惜動作幅度太大了,稍微經受過搏擊訓練的人都能躲過。
我隻是向後輕輕後撤了半步,讓開對方的鞭腿,然後右腳踏前,手肘彎曲,一記八極頂心肘再次打中對方的胸口。
生死比武,手弱者死。
伊藤堂本再次被打中胸口,就聽見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響起。
他癱坐在地上,鼻子和嘴裡麵不停流著血。
他死死地盯著我,用儘最後的力氣,艱難地說道
“好好拳法,不是一門的功夫,告訴我是什麼?”
“這一拳名叫崩拳,半步崩拳打天下!”
“這一肘名叫頂心肘,武有八極定乾坤!”我負手而立,淡淡地說道。
我承認我現在有些裝,但是不裝不行。
如今在比武中殺了一個耀武揚威的東瀛武人,如果不把名聲傳出去,豈不是白白挨了對方的一下。
現在被對方用手刀砍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半邊胳膊都有些抬不起來了。
“好功夫,淺水難養蛟龍!陳先生的功夫,在帝國武行當為魁首!”
伊藤堂本最後一句話吐出來,然後閉上眼睛,再也沒有了呼吸。
大廳內一片寂靜,眾人用非常複雜的目光看著我。
伊藤堂本雖然是東瀛人,但是誰也不可否認他是武道宗師級的人物。
跟邱七爺這位已經衰老的宗師不同,這種人物正值壯年巔峰,從邱雲傑不敢跟伊藤堂本交手就可以看出他的可怕。
伊藤堂本在北方連挑十三家武館,後來打的北方武館都紛紛閉館。
卻沒有想到,伊藤堂本今天第一天到南方,就被一個在武行中寂籍無名的一個人給擊敗,最後連命都搭上了。
“老公!你怎麼樣了?”
蕭紅鯉淚水將臉上的妝都弄花了,淒涼的哭聲回蕩在大廳內。
她衝過來將我死死地摟住,不知道還以為死的是我呢!
被蕭紅鯉的胸口壓在我身上的淤青處,疼地我差點維持不住宗師風度,但是偏偏懷裡這個女人跟樹袋熊一樣甩不開厭,真是沒有一點眼色。
趙錦瑟整個人輕鬆下來,緩緩吐出一口氣,發現自己的內衣都被冷汗浸透了,不過好在沒有最壞的情況發生。
她有些豔羨的看著蕭紅鯉,最終還是沒有踏出那一步。
司馬祥看到死去的伊藤堂本,臉色有些發白,死死地攥著手裡麵的酒杯,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捏碎一般。
“好!”嚴辛突然開始鼓掌,仿佛在平靜的湖水裡扔下了一塊巨石。
頓時整個大廳爆發出山崩海嘯一般的叫好聲,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這一刻都送上了自己的敬意。
出現死亡的比武是最容易激發一個人潛在的暴力,尤其是伊藤堂本東瀛宗師的身份,更容易讓人熱血上湧。
他們現在看著我的眼神中沒有了輕視和嘲諷,多了一種敬畏和恐懼。
此刻,我不再是新聞裡麵被戴了綠帽的窩囊廢,而是一個在比武中赤手空拳打死對手的武者。
“大哥,厲害!”陳亦鬆豎起大拇指,大聲說道。
在他眼裡麵,所謂的武行就跟小孩子打鬨一樣,都什麼年代了,就算是宗師又能擋得住幾顆子彈。
也就是現在帝國對槍械管理嚴格,讓這些江湖人還對武行保留了一些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