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威點頭哈腰地向蕭紅鯉道歉,他跟田甜還沒有離婚,在旁人眼中就是一體的,所以做錯了事情就必須要道歉。
蕭紅鯉微微點頭,說道“童隊長,你是我先生的朋友,我願意給你一個麵子。
但是你要好好管教你家裡人!有些道理,你要親手告訴她,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的!”
她說話時不疾不徐,溫柔似水,可是不管是誰聽了都莫名感覺到一種恐懼。
“嗯,吳歌?”我使勁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產生幻覺了。
蕭紅鯉沒有這種情商和腦子,要麼她是一直將自己偽裝成很愚蠢的樣子,要麼就是在模仿自己母親吳歌的為人處世和說話方式。
後者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畢竟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
蕭紅鯉模仿過吳歌的妝容,模仿過吳歌的儀態氣質,但是今天她顯然用上了吳歌最擅長的語言藝術。
上位者殺人不用刀,因為語言比刀還要厲害。
“親手?告訴?”童威咀嚼著這兩次詞,顯然眼前這位陳夫人不是說錯了話。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艱難爬起來的田甜,終於下定決心再交一份投名狀了,因為他已經沒有退路可以選擇了。
童威陰沉著臉走到了田甜麵前,緩緩說道“你和陳海的爛事,我早就已經知道了!
我辛辛苦苦在外麵打拚,你竟然給我戴綠帽子,你對得起我嗎?”
“童威,你胡說什麼?你冤枉我,小王,不要錄像,刪掉!”
田甜渾身顫抖,臉色漲得通紅,怒氣衝衝地吼道。
表麵上的生氣不過是掩飾自己的心虛,她的失態不僅僅是童威看出了問題,就連其他同事也都瞧出了不對勁。
田甜在電視台中一貫是囂張跋扈,自然也是有人看不順眼的。
那個姓王的錄像師不僅沒有關閉機器,反而在其他人的慫恿下,湊近了去拍攝田甜的狼狽。
“童威,你想要做什麼?我是你老婆,你為了外人對付我,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你的保警總隊的隊長是怎麼來的?還不是靠我爸的關係!
你以為你一個山村裡麵出來的窮大學生能有什麼出息?我勸你最好冷靜一點!”
田甜感覺到了危險,本能地想要開口求饒,可惜一貫的相處方式,讓她的求饒聽起來更像是羞辱。
童威的臉扭曲了,獰笑道“要不是你爸打壓我,憑我的功勞早就是總局局長了!
你還有臉提你爸的關係?我童威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憑著我自己的本事!
你作為我的老婆竟然出軌我的上司,沒有良心的是你吧!”
田甜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她感覺周圍同事們的目光都充滿了嘲諷,明明劇本不應該是這樣表演的。
她要表現出田家和蕭家的不和,而不是將火燒到自己的身上。
自己該死的老公今天難道是發瘋了?
不對!他跟蕭紅鯉走得這麼近,一定是背叛了!
這個叛徒!
田甜正準備說話,自己的小腹就被童威狠狠地踢了一腳,瞬間一種鑽心的劇痛傳來。
她整個人慘叫著倒在了地上,然後又被童威扯住頭發,狠狠地扇著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