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持續了很久,最終陳海還是按下了接通鍵。
電話另一邊是一個蒼老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憤怒。
陳海的父親陳磊將電話打過來了,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罵,讓他馬上跟眼前的男人道歉,然後立刻滾回家。
政治就是妥協,認輸還能留著體麵,真要是把事情做絕了,那自己可能也就沒有好下場。
臨海對於某些人來說並不大,陳海興師動眾的帶著手下被堵了一個多小時,消息自然會很快傳開。
然而陳海本來就憋著火,再加上心有顧忌,這下子徹底爆發了。
他直接將手機掛掉,獰笑道
“我秉公執法,誰擋我就抓誰!陳亦鵬,你以為把我爸搬出來就好使嗎?現在就跟我走吧!”
啪!冰涼的手銬戴在我的手腕上,但是我卻始終保持著微笑,並且禁止所有安保靠近。
陳海留意觀察著童威的反應,然而令他失望的是,童威由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而且童威竟然在用一種嘲諷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就好像是在看小醜演戲一般。
“童局長!我這就把人帶回去了?”陳海立刻挑釁道。
童威的出現沒有在計劃當中,但是他完全可以將童威也扯進這個案子當中。
一旦新任局長爆出醜聞,那麼自己豈不是有上位的機會了?
童威看了我一眼,得到我的許可後,大聲說道
“我童威和罪犯不共戴天!如果陳先生真的涉案其中,本人決不姑息!
當然陳先生如果是被冤枉的,本人也將會一查到底!”
這話暗含威脅,但是表麵上絕對挑不出任何錯。
陳海不由自主地將目光瞥向了外麵的街道,那裡停著一輛黑色家用轎車,然後又看了看手機。
手機上沒有任何指示,他心裡麵頓時煩躁起來。
這跟預想中的劇本不一樣,為什麼對方這麼能忍,為什麼不反抗?
我微笑著抬了抬下巴,說道“怎麼不帶我走,是不是想錄下我反抗毆打治安員的視頻?
錄像的人在車裡麵吧?這些都是我玩剩下的,接下來的戲該怎麼演,我拭目以待!”
“你胡說什麼?”
陳海的身體開始顫抖,他再次扭頭發現已經有保護傘公司的安保朝著那輛黑色轎車圍了過去。
那輛轎車以極快的速度駛離了現場,速度非常快,傻強帶著人要開車去追,卻被我製止了。
在市區裡飆車很容易出事,現在我已經成了瓷器,犯不著跟瓦罐拚命。
我給蕭芸發了個短信,內容是車牌號和車輛信息,以及陳海的電話號碼,然後回頭讓童威配合蕭芸把人找出來。
臨海治安局局長的權力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真的非常可怕,隻要是想調查的人,除非是專業特工,否則絕對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