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的氛圍越來越凝重,白發蒼蒼的市議長拄著拐杖,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
他在香山市屬於吉祥物,本身也沒有什麼立場,不過是輩分比較高,不屬於新派和舊派,所以這些年才安安穩穩地擔任議長。
這種情況在臨海等很多城市都出現過,這也就導致朱貴德這種參議員的話語權都要超過議長,這也是新派和舊派權勢鬥爭的縮影。
韓萍如魚得水一般不斷在各個團體中遊走,獲得很多情報,在找機會擺脫了兩名油膩的中年議員後,她來到了我和蕭紅鯉的身邊。
“葉凡正在新派裡到處聯係,發表了一些不利紅鯉的言論,看起來他是下定決心全力阻止紅鯉加入新派。”韓萍緩緩說道。
哪怕是壞消息,從她嘴裡麵說出來都好像很平淡,仿佛一切都在預料當中。
我點點頭,說道“你也應該早就料到了吧?要不然這兩天也不會加強對葉凡的情報搜集。”
“等一等!你們早就知道葉凡這個人是敵人了?
我沒有見過他,他是有什麼毛病吧?”蕭紅鯉詫異地問道。
她不知道自己一開口就將自己的底細顯露出來了,一個嬌生慣養,從小被保護的很好的溫室花朵,根本就不明白政治的殘酷性。
韓萍沒有不耐煩,反而耐性地解釋道“因為你一旦成功成為議員,就勢必會被新派和舊派拉攏。
過去因為你的出身,天然就烙上了舊派的印記,新派就不可能派人跟你接觸。
但是你的競選口號和演講充分和新派的思想匹配後,這就有了加入新派的契機。
一個派係的資源是有限的,葉凡跟你幾乎同歲,也就意味著派係資源隻會向一個人傾斜。
一旦你加入新派,你就是葉凡最大的競爭對手。
這就跟養蠱一般,隻有吞食掉對手,你才能夠獲得更多的成長資源。
直到你失敗或者登頂最高的位置,這種派係內爭鬥才會結束。”
“嘶!”蕭紅鯉倒抽了一口涼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畏懼,挽著我的胳膊,緊張地說道
“老公,我還以為他是想追求我的,沒有想到這裡麵這麼事情,太恐怖了。”
“追求?嗯,除了以上床為目的的追求之外,剩下的都是彆有用心之輩。
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你自己多加小心吧!”我緩緩說道。
蕭紅鯉因為情緒激動導致身體顫抖起來,使勁掐了我一下,說道“你這輩子都彆想離開我,要死也死在一起!”
“你胡說什麼?什麼死不死的!
莫名其妙的,以後我怎麼可能陪你天天來議會扯皮,我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呢!
以後想不明白的就讓讓韓老師幫你回答,隻記住不要輕易承諾任何事。
如果實在推脫不了,也不要輕易發表自己的觀點。
隻要做到謹言慎行,就算是放一條狗當議員都能不出差錯。”我皺著眉頭,說道。
“對不起,老公,是我誤會了。”蕭紅鯉慚愧地低下頭。
她也為自己的愚蠢感到無地自容,恨不得從窗戶跳下去。
韓萍歎了口氣,說道“其實你比紅鯉更適合從政,我始終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抗拒走到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