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誰嗎?”蕭紅鯉抬了抬自己的下巴,同時指了指自己領口一個精致的徽章。
徽章是純金材質,上麵雕刻著龍形圖案,代表著帝國議員的身份,沒有任何人敢仿造和佩戴。
帶隊的中年男子先是有些驚訝,然後眉頭緊皺,不過還是馬上回答道
“蕭議員,您好!我是香山市保警總隊長侯良,奉命抓捕一名在逃嫌犯!”
“哼!沒規矩!知道我是議員,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會了嗎?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蕭紅鯉得理不饒人,厲聲喝道。
有一位姓葛的先生曾經說過,窮人翻身做了富人,就喜歡變本加厲的使喚人。
蕭紅鯉現在就有一些暴發戶的趨勢,特彆是麵對找麻煩的男人的時候,心裡麵的厭惡感會通過語言發泄出來。
這位治安局的第三把手臉色漲得通紅,但還是乖乖地雙腳使勁並攏在一起,然後右手手掌抬起,敬了一個非常標準的軍禮。
蕭紅鯉充滿惡趣味地笑了起來,說道“很好,非常好,請問我現在能夠離開了嗎?”
“當然沒有問題!”侯良咬咬牙,然後對身邊的手下說道“打開路障,讓前麵所有的車輛全部讓開,讓蕭議員通過!”
蕭紅鯉看著前麵擁堵的道路慢慢變得通暢,她整個人就仿佛在夏天喝了一杯冰水,從頭到腳都舒服起來。
權力帶給她的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覺,這種感覺帶來的快樂是非常陌生的,卻又一種讓人欲罷不能。
然而就在蕭紅鯉準備轉身對我說話的時候,突然從侯良身後衝出來一個人,手裡麵拿著一柄匕首,準備去割蕭紅鯉的脖子。
這個人穿著保警總隊的製服,臉上塗抹著油彩,完全看不清楚長得什麼樣子,而眼神中更是迸射出凶殘的光芒。
出手速度又快又急,匕首自下而上劃出,角度非常刁鑽,絕對是經過長期訓練的人物。
眾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因為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蕭紅鯉整個人完全僵住了,眼睜睜看著匕首越來越近,強烈的恐懼導致她完全無法行動,肌肉就如同灌了膠水一般僵硬。
耳邊似乎都聽到了匕首劃破空氣發出的破空聲。
無助和悔恨在這一刻湧入大腦,蕭紅鯉現在知道為什麼有人說,臨死前時間會變得非常緩慢,會重新回憶起曾經發生很多的事情。
她現在想到的隻有和陳亦鵬在一起時候的甜蜜,兩人從大學相戀到結婚,一切水到渠成,生活平淡卻充滿情趣。
直到那個令她厭惡的“蕭紅鯉”出現,生活和婚姻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做夢都想要回到那個兩人居住的破舊小區,那是屬於他們自己的第一套房子,是他們自己的家。
“老公,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說一萬遍好像也沒有用,我想要彌補好像也來不及了。”
蕭紅鯉心中閃過這麼一個念頭,然後就準備迎接死亡的到來。
匕首距離她的咽喉不到五公分距離處停了下來。
蕭紅鯉呆呆地看著自己麵前出現了一隻手,牢牢地握住了匕首的刀刃。
幾乎是瞬間,鮮血就順著刀刃一滴一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