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情是麻木的,但是蕭紅鯉會錯意了,也許歪打正著之下,直接將費茂良的棺材本都給詐出來了。
其實錢不錢的無所謂,重要的是鋼鐵廠,這才是國家重器,恐怕費茂良也是通過巧取豪奪得到的。
費茂良翹著二郎腿,笑嗬嗬地說道“年產量五千萬噸的鋼鐵廠,可就在香山市和臨海市的交界處,聽說最近還接了一筆修建鐵路的大訂單。
你隻要讓錦豔認我這個爹,你隨時都可以派人交接。”
我現在就想叫眼前的男人當爹,可惜臨海陳先生還是有些麵子的,不能做得太沒底線,起碼當著蕭紅鯉的麵不可以。
蕭紅鯉眯縫著眼睛,緩緩說道“我去勸肯定沒有問題,不過我跟你女兒費雪的仇怎麼算?
她可是恨死我和我爸媽了,她自己死在臨海,你就不想報仇?”
費茂良遲疑了一下,歎了口氣,說道“雖然這麼說不太地道,其實我心裡麵是感激你媽吳歌的。
當年要不是她撮合,婉芳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正眼看我。
也許你媽心裡麵是有算計的,可是婉芳畢競離婚跟了我。
站在這個立場,我對你媽和你爸提不起仇恨。
至於費雪這丫頭做事大極端,手裡麵也染滿了血,出了事也算是報應吧,我現在也不想再提了。”
費茂良展現出了一個深情老男人的形象,可惜最近我跟蕭紅鯉打擂台次數多了,對於演技有了很強的判斷。
“這個老家夥怎麼可能真的乖乖當舔狗,我更肯定肯定有其他目的。”我心中暗暗冷笑道。
對方既然不說,在好處到手前也不會跟他撕破臉。
一時間氣氛倒是緩和了起來,費茂良跟我約定了時間,希望儘快跟蕭錦豔見麵,並且認祖歸宗。
我也表示會儘力,但是不會強迫蕭錦豔的決定。
在我心裡麵無論是汽車製造公司還是鋼鐵廠,在沒有到手前都是畫在紙上的大餅。
為了這個大餅去讓我最愛的錦豔姐姐跟我離心離德,這絕對是虧本到家的買賣。
“最近北方的朋友來了不少,是不是京城有什麼計劃,難道是準備遷都了?”我突然開口問道。
“哎!還不是擔心嗎?一旦跟英吉利帝國開戰,萬擋不住敵人的坦克和飛機,戰火就燒到京城了。
中樞肯定是不能動的,但是一些家族讓旁係來南方發展,也算是未雨綢繆。
不過看局勢,短時間是打不起來的,這點你放心,實在不行就往海外跑,我在英吉利和普魯斯都有產業。”
費茂良倒是沒有隱瞞的意思,壓低聲音說道。
這算什麼事情啊,我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的老男人。
堂堂前議長,內閣首輔的二公子,竟然未戰先逃,可以想象現在帝國的軍備是多麼讓人擔心了。
費茂良被我鄙視的眼神刺激到了,坐直身子,向我解釋道“不是帝國打不贏,而是怕有人故意放敵人進來。
議會製動了太多人的利益,雖說帝國能延續主要靠議會,但是那些貪婪的財團門閥才不會管這些。”
“議會連年削減軍費,武器十年沒有更新換代,打不贏就打不贏,找什麼借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