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李大忠邀請我參加費茂良的遺體告彆,完全是出乎我的預料的。
像費家這種家大業大的權貴,根本不會隨便承認一個私生女,更彆說像我這麼一個便宜女婿了。
雖然不知道費茂良有多少遺產,可是看他輕輕鬆鬆就拿出來的兩家公司,就可以猜到遺產豐厚程度。
錢也代表著麻煩,並不是我不想替蕭錦豔爭取屬於她的遺產,隻不過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和費家扯上關係。
大廈將傾,樹倒獼猴散。說的就是費家現在的情況。
費家底蘊太淺,第二代繼承人費茂棟因病長期沒有露麵已經讓很多人議論紛紛。
現在費茂良又死了,而第三代也空了,更是讓陣營裡人心不穩。
有人甚至已經傳出,這是費宏欺淩皇室被詛咒的下場。
皇室這些年也是命運多舛,純正的皇室血脈不是意外,就是因病死亡,偌大的皇室竟然麵臨著無人繼承的局麵。
而京城暗地裡一直有謠傳,費宏擔心自己死了以後被皇室清算,所以一直暗中對皇室血脈下手,目的就是為了徹底的改天換日。
謠傳畢竟隻是謠傳,就算是有了真憑實據也跟普通人毫無關係。
我沒有直接了李大忠的邀請,而是先征詢了蕭錦豔的想法。
蕭錦豔倒是沒有什麼悲傷,隻是有些惆悵地握住我的手,說道“這可能就是命吧,我是個不祥的人,還要委屈你幫我。”
“我有什麼可委屈的?還有不準說什麼不詳,你可是我的幸運星。
老天爺安排費茂良的死是幫你,這個費茂良在京城裡麵無惡不作,跟他扯上關係才麻煩。
所以你千萬不要有心理負擔,就當成是一場夢吧。”我抱著蕭錦豔,輕聲安慰道。
蕭紅鯉站在邊上,十根蔥白般纖細的指頭攪在一起,她心裡麵泛起一絲酸意,但是卻再也不敢顯露出來。
我跟蕭錦豔溫存了一會兒,然後回複了李大忠,問清楚地方之後就準備離開。
但是蕭紅鯉急匆匆地穿好風衣,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後半步。
她這麼一個參議員,再加上一群女保鏢太惹人注意了。
我皺著眉頭,說道“你就這麼清閒嗎?我送死人上路,這麼晦氣的事情你也跟著?”
“老公,我不是怕你被欺負嗎?好歹我現在是參議員,他們不敢亂來的。”蕭紅鯉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不禁有些頭疼地說道“我現在就擔心你亂來,要去也可以,讓你那些治安局的人趕緊散了,把旗子也給我取下來了。
你這麼高調,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首相出行!”
蕭紅鯉吐了吐舌頭,吩咐白曉潔按照我的要求來辦,然後整個人貼在我身上,死死地摟著我的胳膊,溫順得如同隻小羊羔一般。
這讓很多人大跌眼鏡,當然更多的人是對我由衷的欽佩,同時還有美慕和嫉妒。
我對蕭紅鯉的心態非常了解,她就是想依靠權力帶來的虛榮,來掩蓋內心的怯懦和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