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一米九的李茹鬆跟陳亦鬆站在一起就如同兩座大山,走近之後又宛如一片烏雲壓頂。
“媽,我是茹鬆。”李茹鬆緊張地說道,她為了給榮欣留個好印象,特意穿了一件加長的羽絨服,可惜再怎麼收拾打扮,依舊如同一尊金剛。
榮欣嚇了一跳,努力抬起頭,又看了看自己的二兒子,遲疑了片刻後,還是拉住了李茹鬆的手,說道“好,你是媽的好兒媳婦,幾個月了?”
“四十……四十多天了。”李茹鬆特意彎了彎腰,小聲說道。
因為過度緊張,李茹鬆額頭上已經全是汗了,這一刻她恨不得麵對一個營的敵人,都不想麵對這個名叫“婆婆”的女人。
“啊,好好!我聽說親家是什麼總參謀長,你嫂子紅鯉現在是議長了,以後你們妯娌兩人要多親近,互相幫忙。”榮欣笑眯眯發說道。
老太太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她的印象當中,李茹鬆的父親還是高不可攀的軍方大佬。
她是絕對不會想到,李茹鬆的親大哥自殺,親爹被軟禁,都是蕭紅鯉下的命令。
所以這話說出來後,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了。
蕭紅鯉假裝沒聽見,她心裡麵十分坦然,雖然是她簽字下令的,可是幕後主使者是身邊的陳先生。
李茹鬆眼皮子抬了一下,掃過蕭紅鯉,也沒有吱聲,隻是眼神中帶著一絲憤懣和無奈。
可惜她現在能做的隻有乖乖當個好兒媳,將所有不該有的心思都收起來。
李茹鬆不是沒有想過借機會聯絡舊部,將自己的父親救出來,但是現實卻給了她最殘酷的一擊。
各地如同雪片一般的效忠信早就到了陳亦鬆手裡麵,北疆軍團也基本清洗了一遍,陸軍中已經沒有李家的容身之地。
“亦鵬,你趕緊帶路,我都有些累了。”榮欣察覺到氣氛不對,趕緊岔開話題說道。
我帶著一行人開車來到了一個小巷子,是一個獨立的四合院,前院有小水池,後院有花園,雖然麵積並不大,可是勝在精致,最關鍵的是距離費府並不算太遠。
榮欣剛一進來就喜歡上了這裡,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然後滿意地說道“行了,就這裡吧,這才是我們能住的地方。”
被子床單都是新的,屋裡麵有女傭,直接就能入住。
榮欣休息了一會兒,跟李茹鬆和蕭紅鯉說了說話,然後又惦記起了蕭錦豔。
於是,她試探地對我說道“走,先去錦豔那裡,我們作為長輩,給費老上炷香,不知道行不行?”
要是換成費宏活著的時候,最高議會議員怕是都沒有登門的資格,即便是現在去吊唁的人,身上沒有一官半職都不好意思出現在費府門口。
“行,咱們現在就過去,反正也不遠,您是錦豔半個娘,有什麼不行的。”我笑著說道。
蕭紅鯉假裝溫柔地說道“媽,上完了香之後,我帶你去吃涮羊肉,我已經把包間訂好了。
我跟您說,這天氣吃涮羊肉是最好了。”
我瞥了一眼蕭紅鯉,這個女人又在自作聰明地耍小心機。
什麼訂了包間吃涮羊肉,分明就是不想榮欣跟蕭錦豔在一起的時間太長,最好上完香馬上就走。
趙錦瑟抱著倩倩,意味深長地說道“二姐,大姐現在在守孝,雖然現在不用三年那麼長,但是頭七下葬前還得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