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市,榮養彆墅。
蕭長河正在喝茶,突然就感覺心神不寧,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遲疑地拿出手機就準備打電話,但最終還是無奈地放了下來。
他現在有些擔心柳如煙。
雖然對這個女兒沒有那麼多的感情,但是作為父親的本能,他本能想要彌補自己的虧欠,儘力將這個女兒拉回到正路上。
同時,他也懷疑柳如煙有事情瞞著自己。
砰!彆墅的房門被推開,吳歌陰沉著臉走了進來,直接將客廳裡的青花大瓷瓶推倒,然後又摔碎了一個古董玉器。
“姓吳的,你瘋了!”蕭長河看得心裡麵都要滴血,他上一次見到吳歌這個樣子,還是因為自己被誣陷出軌的時候。
吳歌惡狠狠地看若蕭長河,說道“我是瘋了!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你會這麼無恥,竟然拿出屬於女兒的黃金去救一個賤種!”
“什麼賤種,那是我……我女兒。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蕭長河話到嘴邊突然改口,他本來想說柳如煙是你吳歌的女兒,但是轉瞬就考慮到不能再刺激吳歌,就隻能自己認下來。
吳歌看破了蕭長河的想法,心裡麵頓時湧起了報複的快感。
她就是故意讓蕭長河愧疚,這樣自己才能夠占據主動權。
蕭紅鯉才是她親生女兒這件事,她要等到最關鍵的時刻再告訴蕭長河,而且她準備了多年的計劃正在實施中,到時候再給蕭長河一個驚喜。
蕭長河到現在還認為柳如煙是他和吳歌的女兒,所以他麵對吳歌的時候,底氣難免不足。
吳歌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冷冷地說道“紅鯉推動改革這件事你怎麼看?”
“哼!她那個豬腦子能想出這麼高明的改革方案?
分明就是給人當槍使,改革一旦鬨出麻煩,罪責到時候都是她一個人承擔!
我還是那句話,她就不是從政的那塊料,趁早趕緊回家!”蕭長河不滿地說道。
吳歌抱著胳膊,冷笑連連,說道“亦鵬給我打電話了,解釋了改革的必要性,現在帝國什麼情況你能不知道?
人家都當你是蕭青天,你就是這麼做青天的?門閥世家太貪婪了,非要等到鬨出大事才肯讓出利益?”
“吳歌!你也是門閥家的小姐,你不要站著說風涼話!
現在我也很為難,以我跟蕭紅鯉的關係,那些世家根本不會相信我,我也沒有原來的號召力了!”蕭長河惱火地說道。
“誰要你有號召力?我是讓你打聽那些家夥準備做什麼,本就沒有對你有什麼指望!
彆跟我說你做不到,你的那些學生和戰友,很多都在要害部門,隻要你有心肯定能打聽出來。
我提醒你件事,千萬彆摻和進去。
亦鵬透露了一個消息,沈圖南親自帶著巡視調查組南下,專門查那些門閥世家的罪證!”吳歌緩緩地說道。
沈圖南的名聲很大,費宏手下最鋒利的一把刀,蕭長河聽了這個名字都感到驚悚。
他嘴上答應吳歌不會透露出去,可實際上已經準備提醒那些不知死活的家夥們,千萬不要跟最高議會對抗,該交出的利益就要交出去。
吳歌看出了蕭長河的敷衍,心裡麵冷笑了一聲,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