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高聳入雲的雪山當中,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我下意識地不想跟蕭紅鯉太過親近,於是就想抽出胳膊。
但是蕭紅鯉力氣大得簡直可怕,兩隻手臂猶如巨蟒一般死死纏住我的胳膊,讓我完全無法動彈。
哪怕蕭紅鯉戴著墨鏡,我卻能感受到對方雙眸中散發出危險光芒。
不過我卻不為所動,依舊麵無表情,用最冰冷的語氣,說道“好啊,唐總管找一個單獨的房間,我也還從來沒有打過刑棍。”
蕭紅鯉手上的力氣瞬間變大,但是她很快冷靜下來,貼在我的耳邊,小聲說道
“老公,是我錯了,我不該考驗你的,剛才是我不對,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我願意被你打。”
這就是我討厭跟精神病人交往的理由之一。
因為對方發病是不分場合和時間的,就比如現在她就跟春天的野貓一般,就恨不得拉著馬上回家。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唐總管,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們就先走了,記得讓皇室把宣戰詔書寫好,我稍後派人來拿。”
唐柔情急之下竟然伸手抱住我的大腿,緊張地說道
“對不起,陳先生,請您務必進宮,這是幾十年以來皇室最重要的時刻。”
我揮了揮手讓周圍警衛員和傻強都離開,然後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是不可能讓蕭紅鯉回歸皇室。
她現在的地位來自議會製,民眾不會允許權力重新回到皇室。”
唐柔低聲說道“唐柔明白,隻是希望皇帝能夠再看看自己的血脈,因為時間怕是不多了。
陳先生如果有什麼條件,隻要唐柔能做到的,一定乖乖照辦,請您原諒我的無禮。”
說話間,她抱著我雙腿的手指甲在我的褲子上輕輕刮過,讓我感覺半條腿都酥酥麻麻的,好像有螞蟻在爬。
唐柔的小動作沒有被蕭紅鯉發現,但是她看到唐柔抱著我的腿,心裡麵就不舒服。
她直接扯開唐柔的胳膊,怒氣衝衝地說道“提什麼條件都可以?讓你當端茶倒水的奴隸也行?”
唐柔剛準備說行,就感到一股敵意襲來,當即改口說道“唐柔不是不願,而是不配。”
“算你有自知之明,起來吧。”蕭紅鯉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對我說道“老公,我聽你的。”
蕭紅鯉現在對我的稱呼有些混亂,我對此十分頭疼,又考慮到帝國的形勢,於是說道“好吧,就見一麵吧,也算儘一下晚輩的心意。”
唐柔鬆了一口氣,緩緩起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有女官在前麵領路,帶著我們進了皇城。
現在負責皇城的安保工作的是內務部,原本是由調查局負責的。
費宏對皇室的戒備始終沒有放鬆,而我對皇室的警惕絲毫不比費宏差,有些事情一旦捅破了,頃刻間血流成河也不是玩笑。
蕭紅鯉絲毫沒有鳩占鵲巢的心虛,大大咧咧地仿佛自己不是冒牌貨,而是貨真價實的公主。
跟在我身後不遠的唐柔用微不可察的聲音,說道“當日在場的所有人,一個不留!”
唐柔不知道自己的話是怎麼泄露的,但是她既然察覺到了隱患,就必須要迅速果斷地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