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傳國玉璽,是仿品。”我突然將這枚玉璽包裹好,緩緩地說道。
朱浩偉愣了一下,剛準備反駁,可是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立刻改口說道“沒錯!真正的玉璽在皇室的保管下,這就是一個仿品,不過藝術價值也很高。”
朱浩偉不知道我準備做什麼,但是很清楚自己如果說錯話,恐怕就出不了金庫了。
大人物的秘密和想法,不要隨便去猜測和窺探,那樣是會給自己惹來麻煩的。
我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各種皇室的珍寶隨便堆積在一起,每一件珍寶拿出去都是價值連城。
我讓田健明安排人登記造冊,然後等到軍隊入城之後,再妥善地送到運輸艦上。
隨後,我走到金磚牆前隨手拎起來一塊,發現這些金磚的純度不算太高,其中有些地方出現了褐色的斑點。
而且每一塊金磚的分量不同,表麵非常粗糙,可以想象當初熔煉時的慌忙。
“陳先生,當年禁衛軍護送內庫南下,為了方便運輸,將大量的黃金器皿都熔煉了,真是可惜了。
真要是論起價值,那些器皿經過了歲月洗禮,比其附著的黃金價值要高出百倍!”朱浩偉感慨地說道。
我將金磚隨手扔在地上,用手絹擦了擦手,淡淡地說道“盛世古董,亂世黃金,朱行長覺得現在是亂世,還是盛世?”
看似漫不經心,玩笑一般的話卻讓朱浩偉絞儘腦汁,謹慎地回答道“亂世還是盛世,都在陳先生的一念之間。”
我哈哈大笑,覺得眼前這個胖子很有意思,於是說道“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這次回京城去戶部鍛煉一下,嚴鬆年齡大了,多幫幫他。”
“謝謝,謝謝陳先生提拔!”朱浩偉喜不自禁,連忙說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漸漸黯淡下來,皎潔的月亮灑下銀色的光輝。
整個臨海市一片死寂,街道上沒有半個人影。
南方門閥財團的勢力暫時撤離了臨海,他們在抓緊時間積蓄力量,準備奪回臨海這個戰略要地。
我並不打算占領臨海,最主要的目的已經完成了,臨海市對我來說就如同雞肋一般。
海軍陸戰隊將黃金成批運送到船上,整整一個晚上才徹底將金庫搬空。
臨近黎明時分,一片烏雲從海上飄來,在滾滾的雷聲中徹底籠罩在城市上空。
伴隨著刺骨的寒風,豆大的雨點如瓢潑一般嘩啦啦地落下。
我坐在車裡,看著窗戶外麵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心裡而不由得感歎起來。
“先生,城裡麵並不安全,您現在應該乘坐直升機回到船上。”田健明勸說道。
我搖搖頭,說道“再轉轉吧,以後估計就見不到了,一會兒回一趟家,再安排運輸車。”
“先生,運輸車都在運送黃金,可能還需要兩個小時才能回城。”田健明放下電話,沉聲說道。
我的目光看向的不遠處的高樓,於是拍了拍田健明的肩膀,說道“那就先去nd公司。”
田健明見我主意已定,就調轉車頭向著id公司的方向。
由於不確定城內的叛軍是否肅清,所以負責安全的警衛隊長,不僅安排了十幾輛裝甲越野車保護,還提前對nd公司進行檢查。
這就導致明明走路也就是十幾分鐘的距離,硬生生拖了快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