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確認蕭紅鯉是否恢複正常了,當一切都明了之後,我也不知道蕭紅鯉還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但是從結果上來看,蕭紅鯉似乎已經放下了執念,下樓梯時的腳步都顯得輕快了許多。
當爛尾樓的鐵門緩緩打開的時候,首先衝過來的是陳亦鬆,他幾乎都快要把厚重的鋼門撕開,見到我之後格外激動地說道
“大哥,你沒有事吧?都是蕭紅鯉這個賤人,她人呢?”
蕭紅鯉從我身後走出來,陰沉著臉,說道“我在這裡呢!蕭紅鯉也是你能叫的?連嫂子都不叫,我可得跟咱媽好好說說。”
陳亦鬆一開始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我的身上,所以就忽視了站在後麵的蕭紅鯉,如今被蕭紅鯉這麼一說,頓時有些心虛起來。
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嫂……嫂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錯了。”
陳亦鬆完全想不通蕭紅鯉怎麼會安然無恙地走出來,換成是他的話,最輕也肯定會把蕭紅鯉揍一頓。
蕭紅鯉白了陳亦鬆一眼,對我溫柔地說道“你早點回去休息,我上去把家裡收拾一下。”
這個“家”的含義,陳亦鬆是聽不懂的,我眯縫著眼睛看著蕭紅鯉,說道“早點回家,有人的地方才是家。”
“我明白,你早點回吧。”蕭紅鯉說完之後就重新把門關上了。
陳亦鬆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低聲說道“這個女人要做什麼?工兵說這個樓下麵埋得都是炸彈,她不會是想要自殺吧?”
“放心,她是不會自殺的,走吧,先回家。”我淡淡地說道。
最後扭頭看向了頂樓依然亮著燈,此情此景宛如曾經。
陳亦鬆親自幫我拉開車門,然後用微不可察的聲音說道“大哥,那個姓唐的女人說自己懷孕了,是你的嗎?”
“滾!人家說什麼就信什麼?你還是總司令,你就是這麼帶兵的?”
我此刻的心情很不好,陳亦鬆純粹是往我的槍口上撞。
陳亦鬆被罵得狗血淋頭,不敢有任何反駁,於是將怒氣轉移到了唐柔等人的身上,罵道“賤人,竟然敢騙我!我現在就去把她們都解決了!”
“行了,把人甄彆一下,信息記錄之後就放了。
人不能在內務部待了,送到保護傘公司去做個閒職。”我緩緩地說道。
蕭紅鯉難得開口懇求,這點麵子也是要給的,否則以後不好相處。
陳亦鬆愣了下點頭說道“行,我這就把人放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最起碼先關上幾天給點教訓。”
我同樣也沒有拒絕陳亦鬆,畢竟人心是杆秤,陳亦鬆找不到發泄的渠道,遲早也會出問題的。
我剛要讓司機開車,突然車門被打開,唐柔步就衝了進來,後麵緊跟著的兩名士兵滿臉的驚惶。
唐柔剛才以矯健的身手迅速放倒了身邊的守衛,然後衝到了我的車上,這簡直就是在打這些偵察兵的臉。
“廢物!一群廢物,連個女人都看不住!”陳亦鬆破口大罵,給了自己手下一人一腳,然後將車門狠狠地拉開。
我看著驚恐的唐柔,無奈地搖搖頭,說道“亦鬆,好了,我送唐總管回去,你去忙你的事情。”
陳亦鬆的鼻孔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瞪著唐柔,然後重重將車門關上。
我麵無表情地說道“唐總管,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