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急速行駛在公路上。
嚴鬆握著拐杖,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物,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隨著時間的推移,嚴鬆的眉頭開始皺起來,他發現汽車已經駛出了市中心,來到了相對偏僻的郊區。
“這位小兄弟,陳先生要在哪裡見我?”嚴鬆非常客氣對警衛員說道。
警衛員隻是通過車內後視鏡看了一眼嚴鬆,卻沒有回答,隻是踩下了油門,提高了車速。
嚴鬆心裡麵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他保持著鎮定,說道“小兄弟,麻煩你送我回家,我突然想起有東西忘記帶了。”
開車的警衛員依舊沒有回應,車內的氣氛壓抑得近乎恐怖。
“一百萬,停車!”嚴鬆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警衛員突然笑了起來,說道“堂堂的嚴參議就值一百萬?”
“一千萬!不,你要多少錢,隨便說!”嚴鬆趕緊加碼,他從懷裡麵掏出了一本支票。
警衛員笑得更大聲了,甚至連眼淚都笑了出來,然後說道“嚴鬆,沒有想到你也有今天!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像一條乞食的老狗。”
嚴鬆沒有生氣,反而有一種無法抑製的恐懼,他顫抖地說道“你是誰?咱們兩個有什麼仇嗎?
是不是陳先生的意思?我想我可以跟陳先生解釋。”
嚴鬆剛才看過手機,手機信號已經被屏蔽了,他現在處於一個叫天天不應的地步,所以態度格外的好,甚至近乎諂媚。
警衛員將車靠在路邊,給自己點了一根香煙,幽幽地說道“嚴鬆,你還記得三十年前嗎?”
“三十年前?你是叛逆!”嚴鬆先是一愣,然後頓時緊張起來。
三十年前嚴鬆構陷的人太多了,雖然在他的印象裡都已經解決了,但是難保沒有漏網之魚。
“叛逆?嗬嗬,沒有想到還能夠聽到這個稱呼。
嚴鬆,你就是自作聰明。
三十年前就當騎牆派,三十年後依然死性不改,想要兩頭下注。
可惜陳先生不是費宏,你安心上路,咱們之間的恩怨等到了下麵再一點點算。”警衛員笑著說道。
嚴鬆再也沒有從容淡定,瘋狂地拉著門把手,但是車門依舊紋絲不動。
而同時車廂內彌漫開一股汽油味,警衛員緩緩吐出一口煙後,煙蒂扔在了椅子上。
幾乎是瞬間,整輛車都燃燒起來,等到消防車趕到的時候,車已經被燒得隻剩下了一個空架子。
與此同時,一個正在喂嚴世山吃蘋果的女模特接聽了一個電話,迅速點著頭站起來。
模特放下電話,突然拿著枕頭直接捂在了嚴世山的臉上。
嚴世山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拚命地掙紮著,可是蘋果卡在喉嚨上,很快就讓他感到窒息了。
沒過幾分鐘時間,嚴世山的手臂就耷拉下來,眼睛睜得非常大,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