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林擎來了,帶了一後備箱的高檔禮品。
吳白把東西轉移到林淡妝的車上,然後開著她的車,帶著糖糖離開了。
……
……
臨近中午,吳白到了目的地。
白岸村,這個村裡裡大多都姓白,糖糖的媽媽就叫白小菊,一個很普通又有點俗的名字。
但是這個女人,卻救過吳白的命,還為他生下了糖糖。
吳白不愛她,但卻虧欠她太多,而且連彌補的機會都沒有。
白岸村在大山裡,交通不是很便利,好在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村裡的人過的不富裕,但也靠著勤勞衣食無憂。
糖糖抱著小團子,透過車窗看著外麵的風景,她對這裡的一切還有印象。
村口那棵老槐樹還在,盤根錯節,樹身三四個成年人手拉手都抱不住,這棵樹已經有幾百年了。
樹乾上掛著或鮮豔或褪色的紅綢帶子,還有許多的小鈴鐺,都是大家祈福綁上去的。
村裡的人都相信,這是一棵神樹,能保佑村裡的人無病無災,衣食無憂。
村裡的人不管紅白喜事,都會來這裡參拜神樹。
當然,村裡的老人婦女也喜歡坐在樹下納涼,拉家常。說是坐在神樹下,可以得到神樹的庇護。
但在吳白看來,這就是一棵年份長點的普通樹木而已。
幾年沒回來,村子裡已經鋪上了水泥路。
記得前幾年還是土路,下點雨一片泥濘,車馬難行。
吳白開車朝著村子裡麵駛去。
村裡的變化還真不小,以前都是那種土房子,現在好多家都蓋上了二層小樓。
行至村子中間的時候,吳白減緩車速。
因為前麵擁擠了很多人,吵吵嚷嚷,不知道在吵什麼?
“糖糖,你在車裡待著,爸爸下去看看。”
糖糖乖巧的點點頭。
吳白下車,朝著前麵走去。
還沒到,就聽到一陣尖細刺耳的聲音大喊著“白老頭,你彆給臉不要臉,你到底讓不讓開,不讓開彆怪老子不客氣。”
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雙手拄著拐,臉上皺紋很深,身上穿著破舊的灰青色老式大口袋西裝,氣的嘴唇哆嗦,滿臉憤怒。
在老人身後站著一個頭發花白,麵容蒼老的老嫗,穿著一件破舊的花外套,神色驚恐。
“二娃,你也是白岸村的人,這裡不少人看著你長大,你怎麼變成了現在這樣?難道你真要把我們老兩口逼死不成嗎?”
老人氣的大罵。
一個梳著油頭,穿著花襯衫,緊身褲,尖嘴猴腮的青年,嘴裡叼著煙,斜著眼睛不屑的說道
“白老頭,你彆跟我說那些沒用的。今天就一句話,你讓開還是不讓開?”
“讓開,我以後見了你照樣叫你一聲白爺爺,若是不讓,你就跟你這破房子一起埋了吧。”
老人氣的渾身顫抖,怒道“你推了我們的房子,讓我們老兩口去哪住?”
二娃咧嘴吐了口唾沫“白老頭,你彆在這裡給我耍無賴。我們白推你房子嗎?沒給你錢?”
“你給的那點錢夠乾什麼的?我們老兩口就剩下這個房子了,你推了,要我們去睡大街嗎?”
“白老頭,我看你就是得寸進尺,貪得無厭,十萬塊錢很少嗎?把你們家所有的東西賣了都不值這個錢,我已經算是格外照顧你們了。”
二娃丟掉手裡的煙頭,狠狠地用腳踩滅,獰笑道“我不想跟你廢話,趕緊麻溜給我滾開,彆耽誤我跟我老板交差。至於你們住哪?彆問我,該滾去哪滾去哪。”